“孩子抱紧,敷药刺激大,怕他受不住。”
在将药往腿上抹的时候,洪函文又哭了起来,还瞪着小腿,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天,哪个挨千刀的,将这孩子的腿弄成这样?”颜氏见洪浩平慌慌忙忙去叫了王伯,心里好奇也跟着进门,一看,就没忍住大叫起来。
“颜婶,您过来作甚,大中午的?”洪小妹往一旁退了几步,嫌弃地看着那黑乎乎的药膏。
“你们这般大的动静,就是死人也会给惊得爬起来,我说小妹哟,你这侄子那么乖巧,怎给弄成这般,下手也太狠了?”颜氏眨着眼睛,试探性地问着。
夏氏怕小妹乱说话,忙拉着颜氏的手说道:“颜婶,这大正午的,您还跑过来,这不是孩子贪玩,给热水烫着了吗,二嫂太紧张大侄子,这说话就有些语无伦次的。您看,这家里这般乱,没法招待您,您要不先回了休憩?”
颜氏眨着眼睛,看着那小腿敷上药后,那些大大小小的水泡就破了,然后里头的水流出来,将药糊冲刷掉不少,王伯又往上糊了不少,这才放下手中的碗,“水泡都破了,孩子体弱,今晚或许会发热,你们注意着点,有发热就去喊我,他的腿不要去碰,十二个时辰后我再来换药。”
王伯严肃地交代完,开始整理东西,想了想看向洪家二爷,“我说文兴,不是我说你,大人再吵架,也不该将火发在孩子身上,你好好管管。”说着摇头走开,年轻时与洪家二爷还算交好,只不过这吴氏,一个家还是得有贤妻啊!
陈氏什么话也没说,紧紧地抱着孩子回到房里,小女儿害怕地缩在床上,已经哭着睡着了,亲眼看着自家哥哥在自己面前被烫伤,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刺激的确太大了点。
蒲黄缩回精神力,心里很是诧异,这吴氏,下手还真是狠,只怕这次二房要闹不休了,闹吧,闹吧,洪家二爷一直不分家,她好不容易分食出来,也不知陈氏两口子会怎做?
“我去做饭,下午还要做事呢,少了二弟和二弟妹,这活可多了。”蒲黄伸了个懒腰,也不在这事上多说什么,至于洪浩安有什么想法,她还不想去猜,多累啊!
吃过午饭,蒲黄眯了会儿,注意着隔壁屋子里的动静,却发现都在各自的屋子中不出来,洪浩平与陈氏两人皆苦着脸,两人坐在床沿边看着孩子,夫妻两人间似乎闹了矛盾。
这时,隔壁传来夏氏与洪浩宝说话的声音,“诶,宝哥,二嫂喊着要分家,你说这不会真分了吧?”
“你瞎担心啥,我做了一上午的活,累死了,别吵我。”洪浩宝翻了个身,不大耐烦地说道:“爹才不会分家呢,如果他想,大哥早就被分出去了,会分食,也是因为拜景天天神卜的卦。”
“但这次,二嫂闹得有些大。”夏氏忧心忡忡地说道,“若是真分家了,那大头算谁的,爹娘跟谁住,这地里的活谁做?”
回应夏氏的是洪浩宝的呼噜声,恼得她捶了两下床板,真是的,什么都不操心的男人。
躺了会,蒲黄看了下时辰,心里大致猜了下,应该到未时了,起身就去门口的榕树下,上午挑回来的花生还放着没摘干净,洪小妹和夏氏做事零零落落的,那些已经摘干净的花生秧子和未摘的混在一块,看着真是碍眼。
蒲黄搬了个小板凳,坐着摘花生,不时地往桥那头看一眼,陈氏的娘家貌似不远,这消息传递,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还想等着看结果呢,能不能分家,就看陈氏的娘家给不给力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蒲黄已经将花生都摘了,花生秧子捆好堆在树下,想着要是再没来人,她就要上山挑蕨草了,除了自己烧,吴氏那边用得也凶。如果可行,她还想去那山谷里看看,计划着把那的地翻一翻种点什么吃的,反正有湖,要浇水也方便。
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