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花生豆荚过来,见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不知怎的,他觉得眼眶有点湿,四年了,他这个兄弟总算敢走出那间小屋子了。
“洪大哥,你怎站在这?”蒲黄提着水回来,就见到洪家平愣愣地站在洪浩安不远处。
听到声音,洪浩安抬头,不由露出个笑脸,“家平,你过来都不叫下?”
洪家平空出只手挠了挠头,“我这不是看你看书的样子看呆了吗,诶,不说这些,我今日去地里拔了不少的花生和豆子,都煮了,送点来给你们尝尝鲜。”说着,还晃了下手里的簸箕。
蒲黄放下水桶,进屋拿了长凳子出来,放到洪浩安旁边,“洪大哥,你若是不忙,就陪相公说说话,我做饭去。”
“不忙,不忙,弟妹忙去罢。”洪家平连连摆手。
蒲黄拧了条帕子放到洪浩安椅子扶手上,让他擦擦再动手吃东西,自己转身就淘米洗菜去了。
洪浩安将书小心地放好,擦了下手,这才从长凳子的另一头抓了一把花生,小心地剥着,还带着汁水,只得将手伸到外头,免得弄脏了衣服。
“娘子,你能空出手拿个碗过来吗?”洪浩安没吃花生,而是将花生仁放在手心里,转头朝蒲黄喊道。
蒲黄应了声,拿了个粗陶碗过来,放在凳子上,又转身去起火了。
洪家平呵呵地傻笑着,也学着洪浩安的样,擦了手,一点一点地剥花生和豆子,不时地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哇!大嫂,我说你真是败家啊,你们就两个人,煮这么多的米,那半石米不会这么快就吃光吧,到时候可别过来跟我们要,养不起你们啊!”洪小妹从侧门窜了出来,往那锅里一瞧,大惊小怪地囔起来。
蒲黄塞了两把草进灶里,锅盖还没盖着呢,这洪小妹就窜出来了,说话没大没小的,有这么说自己大哥大嫂的小姑子吗?
蒲黄若无其事地抬眼看了洪小妹一眼,嘴角弯起一抹讽笑,“小妹,你将话不用说得这么大声,又不是耳聋了。”
洪小妹哼了声,厌恶地看了蒲黄一眼,“呵,我这不是怕你听不见嘛,你真是不会过日子,要是没分食,这家还不得被你们败光。”
“小妹!”洪浩安厉声叫道,“跟你大嫂道歉,你一个小姑娘,这些话能乱说吗?”
“呵,大哥,你自己都顾不了,少多管闲事了,要不是娘说要吃蘑菇炒青菜,我才懒得过来呢。喂,你摘的蘑菇呢,给我拿来!”洪小妹嘲笑地看了洪浩安一眼,理直气壮地跟蒲黄要蘑菇。
蒲黄挑了下眉,“小妹,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蘑菇没了。”
“什么,没了?”洪小妹的声音高了好几度,尖锐得很,“我说你干什么吃的,既然都上山了,多采一些蘑菇回来会死啊!反正我不管,今个儿你非得把蘑菇给我了。”
“小妹,回屋里去,你一个姑娘家,说什死啊活的,不像话。现在这时节,能采到的蘑菇也不多,以后话说出口前多想想。”洪浩安脸色变了变,不管如何,维护自家娘子是必须的,而洪小妹也确实太欠缺管教了。
“大哥,要教训我也还轮不到你,也不看看你那样子,要是我早找根绳子吊死算了,才不会留下来拖累人。”洪小妹不屑地说道,这次去县里住了那么长时间,让她的心眼大了,连带着看谁谁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蒲黄皱了下眉头,转过身拿了一大把的带荆棘的蕨草,就往洪小妹的脸上擦过,精神力暗暗相助,那带刺的树枝就划过她左边脸颊,留下一串血珠子。
“啊!”洪小妹杀猪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个贱人,竟然用草刮我的脸,还流血了,我要杀了你,竟然毁我容。”说着,整个人就往蒲黄扑过去。
蒲黄抱着那大把蕨草,将小妹给挡住,佯作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