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有些欢喜,毕竟这味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喝得来的。
洪秀霞手里拿了几张土黄色的粗纸,还有一根细细的眉笔,双手递到苏氏的手中,这才在小凳子上坐好,将吃剩下的野果子包好,安静地玩起花绳来,不吵不闹。
见蒲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纸笔,苏氏解释道:“这粗纸比较便宜,我常用眉笔来描图,自娱自乐,弟妹别见怪。”
“不会不会,我倒觉得这般好,墨也不便宜呢,若是作图也不好修改。”她觉得苏氏很客气,老是怕怠慢了客人。
“我也是这般觉得。”得到了蒲黄的赞同,苏氏的心情很不错,“现天气热了,男子多穿裋褐,就是这般,短袖交领衣,需要记住的是,所有的衣服必须有前后中缝,交领是左边压右边系在右手腋下,称为右衽,若是反着来,那就是过世的人穿着了。不过在一些部落夷族人中,他们则没这说法,所以左衽右衽皆可见。且我们大多用的系带,少数有金属做成的子母扣,少数的布扣,如我们春城,就有某处夷族,他们的衣裳是一排排密密的扣子,犹如蜈蚣一般,但并不适合我们汉人穿着。”
蒲黄很耐心地听着,心里不由感叹,这衣服的学问还真是不少,要是旁人,怕是不会像苏氏这般认真地教她,告诉她这些特殊的意义,还会举例说明对比。至于衣服数据问题,男女是不同的,但大多是根据个人身材来定,一般是在一个数字范围内。
因蒲黄不是小孩子,所以苏氏讲话也不用用只有孩子才听得懂的描述来讲解,速度倒是快,因而蒲黄就有了大致的了解,尤其苏氏还拿了身上穿的衣裳来说明,更是让她印象深刻。
男子的衣裳比女子的简单,款式不如女子的多,因而很快就讲完了,而女子的款式与男子除了一些不同,其余都差不多,倒是好记。
说完了这些,就说道缝纫的阵法,苏氏给蒲黄说了三种,并在布上示范给蒲黄看,还告诉她一些小窍门,比如衣角如何处理,系带如何缝,两侧如何开叉等等,一番停下来,蒲黄觉得还真是受益匪浅,甚至有马上动手做一件的冲动。
一个认真学,一个认真教,时间过得很快,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差不多过去了,好在自己有精神力,记忆力强大了许多,否则要一次性记下这般多,还真有难度。
收拾好东西,蒲黄想起了借书的事,也不知会不会太突兀,但还是常识性开口了,“堂嫂,是这般,相公一直闷屋里,没得事做,幸他识得一些字,就想着找大哥借几本启蒙书读读,您看成不?”
苏氏微微挑了下眉,沉吟了片刻说道:“弟妹,是这般,相公的书他很是宝贝,且他不在我不好作主,我自己在娘家时自己抄录了不少,要是不介意,你带回去看看?”
“这使得?”蒲黄小心翼翼地说道,苏氏的墨宝,能让其余男子见着?
苏氏看蒲黄的表情,就明白她在想什么,“弟妹,你不必多想,左右咱不是那大户人家,浩安堂弟也不是外人,读了无事,不往外传就成。”
“那多谢堂嫂了,我和相公定会好好爱护书籍。”蒲黄起身福了个身感谢道,这书本的价格可是不低,就算是抄录的,那也不会便宜到哪去。
蒲黄正想辞别,忽然想起自己过来,似乎忘了去找老太太张氏问好,这会不会太失礼了?
想了想,这事苏氏比她有经验,就问出了口,听的蒲黄的问题,苏氏笑了下,“弟妹,这事不急,哪日浩安也来了,你们才正式给奶奶问安去。”
听出苏氏话里的意思,蒲黄松了口气,第一次见面都要洪浩安带着,因着特殊情况,她暂时不用去问安,这刚好省了她的麻烦。
“多谢堂嫂解惑,这日头要落了,你也要忙,我先回了。”蒲黄辞了苏氏,这才出了大门,就被一急匆匆而来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