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过了,没有坏掉,酸甜荞头还得经过几道程序,过两三天才成。
吴氏和夏氏一直惦记着这些荞头,终于没忍住开了一坛,那味道在蒲黄看来,并不是最好的,要不是她们太过分,她当初可能还会大方点,说加点药材下去调味。
这荞头并不是胜在味道,而是胜在这种东西没人发现可以拿来做吃的,或许前两次还能卖上点价钱,日后就不行了,毕竟频繁去挖荞头总会惹人注意,细心的很容易就发现,更不要说这荞头的生长周期稍微长点,挖完了想等它自己长成,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些,蒲黄都是不会说的。她已打算好,在吴氏得了两次甜头后就将这法子给说出去,附近的人家本就怀疑,很快就会传开。咸荞头太好做,只要会做咸菜的人家都会,而酸甜荞头则毕竟复杂,虽要费糖醋,但卖出的价更高些,能赚的更多,只可惜吴氏几人是眼皮子浅的,哪里懂得这些道理呢?
酸甜荞头浸了醋,而后就要另外放糖,先下一半,过段时间再下另一半,吴氏担心蒲黄和陈氏偷偷将糖藏起来,就全程监督着,那小罐子白糖,被她紧紧地拽在手中。
明日是小集,吴氏已经计划着要去哪卖荞头了,因着三儿子在那县城一架酒楼工作,她就想着通过洪浩成将东西卖入酒楼中。对此,夏氏是无比郁闷的,因为她有着身孕,哪里都去不了。
蒲黄身上有了银子傍身,也就有底气一些,吴氏前脚去了县城,她后脚就去了镇上,照例去吃了些东西,然后买了针线,想起平时许氏会让虎子偷偷送点吃的过来,她又去买了一点红糖,几个肉包子。
路过和安堂的时候,蒲黄又特地进去问了大夫关于洪浩安的情况,上次她忘记问了。这安大夫还记得蒲黄,听得她问起洪浩安的病情,却说过了四年病情会有变化,好或差难说。
至于安大夫隐晦提的石耳,蒲黄只说若是有采到,定卖到安大夫这边。商人往往都是低价收进高价卖出,蒲黄想留着碰点运气,再说还未分家,手头上拿太多银钱总是不安全,毕竟不是自己的房子。
蒲黄原本就不怎么会针线,之所以买了来,也有学习的心思,这可是妇女必备技能之一,她定要掌握住的。
拿了两个包子给洪浩安,又将那包红糖用油纸分成两半,而后拿了个篮子,跟包子一同放入篮子中,用粗布盖着去了许氏家。
许氏和儿子洪家成都下地做活去,就只有大着肚子的杨氏在家,见是蒲黄过来,她很是惊讶,张罗着要烧水招待。
见状,蒲黄忙阻止了杨氏,“嫂子,您大着肚子,别忙。”杨氏即使大着肚子,并不丰腴,反而更显瘦弱,看得让人心惊,一张脸消瘦又蜡黄,蒲黄不由皱眉,“嫂子,我看您脸色不怎好,是哪不舒服?”
杨氏摇摇头,伸手摸着肚子,“无碍,就是近几日睡眠不好,恶梦了。”
“头痛吗?”蒲黄再看了杨氏几眼,见她的唇色有些发白,还有起皮,“你染了风寒?”
“前几日发热,后来喝了药,现仍头痛,药伯不同意我再吃药,怕对孩子不好。”药伯是村里的大夫,会看一些简单的毛病,平时上山采药什的,三个儿子都孝顺,日子过得也不错。
“若嫂子信得过我,我给您揉揉?”蒲黄将手上的篮子放到桌上。
杨氏勉强笑了下,“那就麻烦妹子了。”
蒲黄先在杨氏头上的穴位试了下力道,问了下轻重程度,这才缓慢地揉起来,如此不到半刻钟,杨氏的额头微微出了汗,一直皱着的眉眼也放松了许多。
“多谢妹子了,我好多了。”杨氏伸手抹了把额头,觉得整个头部清爽许多。
蒲黄笑笑,“无事,举手之劳而已。对了,今晨我去了镇上,买了点东西,刚好给嫂子你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