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了,这房子还不错,总比风吹雨淋好多了。”蒲黄有些僵硬地朝洪浩平行了个礼。
洪浩平回了个礼,匆匆地走了,娘亲这个态度,爹总得表个态吧,如今村子里多少人正看着他们家呢,定不能闹出太大的笑话来,否则家里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呢。
蒲黄环顾了下这间屋子,屋顶大致有两米高,抬头看到的是稻草编的草辫子,但有不少地方都发黑腐朽,不知有多久没换过了。屋子并不大,只摆了一张床,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旁边摆放着一条长椅。
床的右边有块布围着,那后面放置着马桶,而床底下,则放着个矮木箱,无论是哪个,看起来都很旧,修补的痕迹很重。
蒲黄的精神力探开去,将整栋房子都笼罩起来,格局她看过了,现在主要是看东西的摆放情况,同时看其他屋内的人的情况。
吴氏此时正站在她房中的那两扇门大柜子前,分成上下两层,中间有着抽屉,她打开,从一身枣红色的衣裙中拿出一包东西,挑开外面的帕子,仔细地数了起来,蒲黄一看,是一些碎银子和几串铜板。
蒲黄勾了下唇角,仔细地探查起吴氏的房间来,在内侧的床脚就发现了一小包的碎银子,目测比吴氏的要少一些,这也是私房钱?两间厢房的面积只有正房的一半大左右,右边的空着,左边那间,陈氏正拿着个小箩,缝着一件青灰色的裋褐。
床旁边的一张小木床上,躺着两个小娃娃,想来是陈氏的两个孩子了。
绕过陈氏的房间,蒲黄将左边当做厨房的耳房看得一清二楚,右边的耳房,门关着,放着一些劳动工具,以及两个大木桶,不过里头的东西并不多,米面什么的,都放吴氏的房里了,看得紧。
缩回精神力,蒲黄看向一直很安静的洪浩安,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拉过长椅,在洪浩安的对面坐下。此时,他终于有了动静,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蒲黄,眼里沉静如一潭死水,一点波动也无。
这样一双麻木没有生气的眼睛,在前世的末世之时,她已经看过很多,不过,眼前这个男人,显然还多了点生气,带着生的。
蒲黄垂下眼帘,在镇上的时候,洪家大爷就跟她说了这洪家二爷一家的基本信息,就是洪浩安的现状,也没瞒着。她想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良家身份,既然嫁人能给予,她自然要争取。
在心里整理了下语言,蒲黄这才开口,“如今,我们也算是在同一跳船上了,我知道你想活下去,活得有尊严有骨气,如果你信得过我,就站在我这边。”
从这家里分出去,那是必然的事情,只不过时间的长短罢了,而其中,洪浩安的态度,很关键。
洪浩安的眼珠子动了动,这才从别处聚焦在蒲黄的脸上,与她的眼睛对上,“凭什么我能相信你?”
听着那沙哑的嗓音,蒲黄皱了皱眉头,见那桌子上只有两个粗陶碗,更不用说什么茶壶茶杯什么的了。
“我是大伯带过来的,你的情况我早就知道。”蒲黄斟酌了下,终究没用买这个字,接下去,该知道肯定会知道,吴氏不借着这点闹开就怪了。
洪浩安惊讶地看着蒲黄,脸上的面具终于龟裂开来,看着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你”知道他这个样子还嫁过来,图的是什么,“大伯承诺你什么?”
洪家大爷以前对洪浩安还可以,但也说不上疼爱,因此,对于他特地为自己找了这么个娘子,他是惊讶的,也是不解的。
没想到洪浩安会问,蒲黄挑了挑眉,也不觉得自己的经历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很简单,我想要个正当的身份,嫁给你,我就可以得到。”
洪浩安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身子纤细,脸庞很小,皮肤有些黝黑,弯弯的眉毛很秀气,眼睛不大却生动灵活。她说话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