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子已经自剑上下来,他也是第一次见识这道法之玄妙,对身后之后更是钦佩万分:“水仙,这位就是先前提到过的国师大,他肯相助,定能降伏这怪物。”
说话间柳水仙发现他竟然握住了自己的双手,她略低了头,感觉自己的双手包裹他宽厚的手掌中,温暖而安定,一时竟忘了规矩礼仪:“世子”
她红了脸,平南王世子只握了她的手不愿放开,身后国师不以为意:“柳姑娘,那僵尸如今往何处去了?”
柳水仙一愣,也是疑惑:“它并没有告诉去了何处,但以往它离开不多时也就回来了。对了这镯子怎么会这里?”
国师闻言,神色中便有了几分焦虑:“既然如此,贫道便长话短说,这镯子本是贫道放此处,只愿柳姑娘得见之后能想办法单独与贫道等见上一面。这妖物修为通天,要降伏实不易,但它对柳姑娘似乎并无杀意,柳姑娘可否配合贫道,明日午时,将它引入东北方向的峰上,届时贫道自能将其降服。”
听得这般言语,平南王世子却变了脸色:“国师,们不将水仙救回去么?”
国师自衣襟里掏出一个羊脂白玉小瓶,语气淡然:“若现将柳姑娘救回去,不多时此妖必会再来骚扰,莫若一次将其降服,免却后顾之忧。”
平南王世子仍是不放心,国师却将手中玉瓶递给柳水仙:“晚间待它回来,柳姑娘可寻机会将此符水浇到它身上,能喂它喝下更好。如此,待明日午时它入得阵中,必死无疑。”
柳水仙几乎颤抖着接过那个小玉瓶,平南王世子不忍她再度犯险,若事情败露,那僵尸势必大怒,她一个弱女子可怎么办?
可是国师明显不意这等理由,他重新祭了剑,一手握了平南王世子的胳膊将他带到剑上,留下一句话:“不用害怕,明日之后,此妖定除。柳姑娘与世子当可结百年之好,再无阻碍。”
柳水仙看着他们御剑远去,她攥紧手中的玉瓶,连溪边的衣裳被水冲走也没能发现。明日之后,此妖定除。国师的话她耳边挥散不去,这本来是件好事,它再不会出现,再不会打扰她的生活。可是她心里却只觉得五味杂陈。
绿瞳僵尸这一趟足足离开了一个时辰,回来时柳水仙仍然坐溪边发呆。它将怀里的东西全部堆她面前,柳水仙被入目的琳琅珠玉给闪花了眼,那只僵尸却很高兴,捡了珠钗她发间比划。间女子的发钗比较繁复,它不会戴。柳水仙由着它自己头上胡乱比划,原来它离开就是去寻这些东西么?
她将自己的镯子戴手腕上,低头去看山间清冽的溪涧:“并不喜欢这些,拿回去吧。”她的声音极低,寂寥的山野却分外清晰。那只僵尸也不生气,任那堆首饰垃圾一般丢那里。
它话少,柳水仙也不知道该与它说些什么,一一尸便就这样沉默。待得夕阳渐沉了,暮色笼罩了山簏。柳水仙又触到袖中的瓷瓶,她抬头正对上那只僵尸的目光,那眸色太过通透,看久了也不觉得骇,有点像她闺中发钗上的祖母绿。
她觉得自己应该重新与它交流,这只僵尸确实扰乱了她的生活,可是她现今,却并不十分恨它。若是它以后可以不再出现,也许并不一定非要杀了它吧?
“说叫犼对吗?”她小心翼翼地试图与它交流,相处的时间太长,它也从来不曾凶过她。柳水仙对它已经不再如当初的惧怕。
绿瞳僵尸却是高兴的,这些日子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和它说话。“嗯,是犼。”它仍是极快地答,她第一次肯与它交流,它又惊又喜,想靠近又怕惊到她。
柳水仙坐溪边,新月初升,光华黯淡,她看不清它的脸:“犼,说的巧儿是谁?”
绿瞳僵尸低头思索了一阵,巧儿是谁?
“巧儿是的前世,很久以前,一个道士将从坟包里刨出来,放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