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之死了,子房病倒了,宋谦之出殡水葬这日,子房没去,然而他们两人一个突然病死,一个又突然病了,又惹得京城流言蜚语起来,可那些子房不听不见。
他这些日子,就在竹园里的养病。
崔严之前受了责罚,在床上才刚歇好,学堂就又开课了,即便他想回来,也是不成。
崔南观端着药碗进来,子房就这么躺在床头,他脸色有些苍白,自那日从张家出来后,他似乎就有些消沉,崔南观不知该怎么说,好半响,子房才突然开口:““有酒么?”
崔南观一愣。
子房呢喃:“好久没有喝过了,怪想的”
崔南观沉吟半响才让九溪,去厨房那边拿了过来。
两人坐在桌前,崔南观拿了筷子给他,说:“光喝酒,对身体不好,还是吃点东西”
子房不语,倒也真拿了筷子开始用膳,他也不理崔南观,一边吃,一边喝,明明就是细嚼慢咽的,可是他的脸色越来越红,。
崔南观拧眉,伸手抢过酒壶。
子房呛了两下,看着手里空荡荡的,突然说:“我真怕”
崔南观眸色一闪。
“宋谦之之前都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没了我我真怕啊”他呢喃着:“我在想,会不会有一日,你像张恒那样,不要我后,你们崔家人也会把我打死?”
崔南观心里一绷,上前将他抱住:“不会的”
子房低笑:“哪里就不会?我之前不是就差点被他们打死么?”他推开崔南观,眼底朦胧:“我跟崔家人,早就已经打了死结,解不开了你你能不能放我走呢不不要再拿我家人来要挟了,可不可以我好怕我要是走了,你们再对他们下手怎么办呢”
“不会”崔南观话音低沉:“这种事,不会有,有我在,他们不会这样的,你如果害怕,我带你搬出去,我们回梅庄去住”
子房低着头,眼底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掉:“只怕,回了梅庄也不安全,更何况”子房抬头看他:“我只是个哥儿,连个正常人都不算,比不上李芳华能给你子嗣香火”李芳华现在还没生,就敢在他面前几次撕他伤口,以后若是她母子平安,有崔家众人护着,岂不是要逼死自己?
崔南观听着,眸色阴沉,他抱着子房,拇指摩擦着子房的侧脸:“你只是受孕不易,并不是真的不能受孕,我们试试,多试试,总会有的”
子房一愣,他眸光朦胧,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唇上就是一热,而后,他被崔南观推入床榻。
一整夜,子房晕晕乎乎,心里烦絮太多,被进入的时候他脑子里塞满了东西。
刚嫁入崔家的时候,崔二爷曾经说过的话,崔锦智推自己摔倒。落子后,阿酷千里赶来,昙华县主曾经的话,李芳华房间里的人影,有太多,汇聚一处,让子房完全不知所以,天亮时,他才在崔南观里沉沉睡去。
坐在床边,崔南观披着外衣,指尖摸过子房的眼角,那里湿漉一片,水渍未干。崔南观拧眉叹息,开始深思起李芳华的事来。
对于李芳华,不是因为那时候崔二爷出事,崔柳氏经常拉着自己哭,怕自己的香火子嗣断在子房这里,对不起崔二爷,崔南观不会他是去了李芳华的园子,但他没有料到,只是一次,李芳华就有了,更何况那一次,崔南观还并无什么记忆,实在是那次他自己也昏头了
至于后来对子房说的话,也是被气着了。
子房跟宋谦之无媒苟合的事,连张恒当时都说的那么信誓旦旦。子房的身体,崔南观知道,但他们都不知道宋谦之的身体
心烦意乱崔南观才会几日未回竹园,可现在他长叹一声,穿了衣服,起身出去。
子房宿醉,睡到下午才醒,昨晚上的事他记不太清,只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