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
“所以对方说住院了?”明蓁真是对这种讹诈的把戏打从心底里嘲谑,是,被打伤人的家人想要出气,让对方负担医药费这很正常,通过正常的手段告行凶者得到民事赔偿也是公民的权利,可是这种坐到人家家里来讨医疗费的行为似乎就有敲诈之嫌了。
樊胜美深呼吸了一下“是。”
“那你怎么说?屈服了?给钱了?”明蓁有些担心樊胜美“你家人如何?”
“给了,但不是我的钱。”樊胜美轻咳一声“我不知道安妮和阿道做了什么,我帐上多了三万六千多,安妮说这恶人就得恶法治,我,我给他们打钱了,安妮说她在想办法将事情调查清楚,这笔先给他们,如果让她查出他们讹诈的证据,她会让对方双倍吐出来,双倍就不用了,还出讹诈的那部分就好,该赔多少还是得赔,毕竟是我哥先动的手,也的确打伤了对方。”
明蓁还是听出她有些心虚“这三万六算什么,你工作这么些年付出的何止这三万六,更何况他们明明有存款,却一分都不肯拿出来,还逼着你把工资全部奉献出来,你不过一月这些死工资,可以不要存款,可也要生活啊,所以收起你的愧疚心,也别想的太多了,好好休息,放心吧,一切有我;给你熬的乌骨鸡汤喝完了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一点声音都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樊胜美的声音有些闷“别说那些烦心事了,你怎么回事啊?好好的大姑娘去住别人家?安妮搞什么啊?你没地方住吗?给我听着不许让他得手,这男人都是太容易得手就不知道珍惜的,那片薄薄的膜你就得给我守住了!”
换明蓁咳嗽了“姐,这也太赤棵棵了吧。”故意念错字音。
“你在很多事上都比我明白,可是男女之间我就是你反面教材的老师。”樊胜美毫不避讳“你漂亮,有资本、有背景,就该更珍惜自己,是,在国内外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快乐至上嘛;可是亲爱的,中国几千年的男权掌握下来,只要是个中国男人哪怕他再怎么无所谓,再怎么留学读书再怎么接受女性自由那套东西,在他内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小自私小狭隘的,而正因为你什么都有,你才不该随便,明蓁,你有资格得到最好的幸福,而如果谭宗明不是你那个对的人,就不该给他!的确你也有曲筱绡那样跋扈的资本,可是你却没有这样做,你自尊自爱,矜持内敛,简直就是好姑娘的模板,而且你不需要靠这些来得到快乐,你有工作,你在工作中得到的快乐和成就绝对大过挥霍青春和自己得来的快乐更有满足感,所以你的第一次一定要给最爱的男人,而不是因为好奇或者一些奇怪的理由。”
“可是我能对自己负责。”明蓁知道她这么说是因为站在自己的角度“我,很喜欢他。”
“所以你就更该珍惜,你可是刚刚要跟他分手的,千万别给他一种你想用自己的纯洁套牢他的感觉,懂嘛,今晚不合适。”樊胜美还是提醒她“别被爱情冲昏头脑,你现在看他什么都好,可你也看见坏的了。”虽不知缘由,但樊胜美肯定她做这个决定是经过考虑的“别让他觉得你用分手以退为进,又用纯洁做为进攻的武器,这对你不好,你也不需要这种东西,对吧。”
“我知道了。”明蓁其实没考虑到这些,但是樊胜美的话也提醒她了“你吃饭了吗?”
樊胜美在自己房间“准备要吃,你呢?”
“嗯,也准备。”明蓁觉得樊胜美是想多了,不过还是很感激她“谢谢你,小美。”
“朋友就像温泉,全身僵硬的躺进去,被温暖的水浸透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每一根神经,然后慢慢地带着幸福苏醒。”樊胜美含着眼泪回答她的感激“你我就是彼此的温泉,当你累的时候、痛的时候,我也想温暖你,让你感受到我的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