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出宫。
第二日,贺楼远难得没上早朝,也没起来练功,一觉睡到天大亮,可看他眼底的青色,显然是这段时间累坏了。
凌小柔早早就到厨房去张罗着给贺楼远炖补汤,等贺楼远醒来时,凌小柔就让人把补汤端过来,贺楼远连着喝了三碗,还是凌小柔给抢了碗才停下来。
之后,贺楼远就搂着凌小柔一言不发,凌小柔心里叹气,也不知道这是受了什么挫,一向意气风发的王爷怎么就像受到打击,要一蹶不振了呢?
好歹是哄着人放手,凌小柔又吩咐人把饭菜端上来,吃过饭,贺楼远也没提要进宫的事,甚至外面有人求见时也吩咐说王爷染病,无法会客。
而对外宣称重病到起不来床的王爷,吃过饭后就陪着三个孩子在屋子里玩。
三个孩子虽然疑惑一直忙的见一面都难的爹,怎么突然之前就闲下来了,甚至还能陪他们玩,可有得玩比什么都开心,语柔也跟贺楼远亲近的不得了,让贺楼远趴在地上让马骑。
凌小柔在旁看着玩的其乐融融的父子四人,只觉得事情有点大,王爷竟然能放下一切在家陪孩子玩?明诚那里就不管了?让他独自面对群臣的刁难吗?
外面来求见王爷的人一拨又一拨,被拒绝了还在门前不肯走,凌小柔听下人回报后就越发的不安起来,生怕要有什么天大的事要发生。
问过贺楼远,贺楼远却只是叫她安心,可王爷什么都不说凌小柔怎么能安心?都说夫妻间要有难同当,生死与共,可要是不明不白地死了她也不愿意啊,而且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就算她不怕陪着贺楼远去死,好歹先把孩子们给安排好。
最后,气急之下,凌小柔板着脸把孩子们给轰了出去,门一关,对着贺楼远冷笑:“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就是死也得让我知道原因吧!”
贺楼远没能在第一时间夺门而出,这时候再想跑虽然不难,可看凌小柔这脸色,他若是不好好地解释一下,凌小柔很可能就跟他翻脸了。
无奈之下,叹了口气:“大丫,我不想干了,想回渭城府了。”
“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凌小柔哭笑不得,王爷这是哪来的孩子气啊,这得是受了多大的打击才能让他说出这样脆弱的话?
可这也不是说撂挑子就撂挑子的事,他真回渭城府了明诚那里怎么办?玻璃事业刚刚起步,大臣们没有尝到甜头,虽然暂时被贺楼远的力量压抑住了,一旦他离开了,‘保皇派’不作为的情况下,那些还抱着团的‘忧国派’还不立马就得把明诚从皇位上拉下来?
却不想一句话算是把贺楼远的话匣子给打开了,噼里啪啦地就诉起苦来。
凌小柔这才明白,原来前几日李旬就进京了,因贺楼远派人暗中守住城门,所以李旬进京的消息也是最快地传到贺楼远这里了。
一想到那个自称是商人,还真跟一般商人没多大区别的李旬,贺楼远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皇上不做,非要学着别人做行商,瞧他从南方贩过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除了各种菜干和肉干,竟然还有不少青菜。
虽然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可这样放着天下不管,只顾着自己逍遥快活的人确实可恨。而且,既然要过逍遥的日子,那就远点待着好了,这样没事就回来晃晃,就算别人都当先皇‘驾崩’了,可顶着那样一张脸,明晃晃地在京城里晃来晃去真的好吗?
兼之前些日子在朝堂上被‘忧国派’的官员们各种为难,所以,在得知李旬铁了心也不肯回来主持大局,甚至还拽拽地说什么心情好的话,过年或许会回宫去过。
明摆着就是要把大衍国重担一扔到底,贺楼远这次是真的发作了,难道他真长了一张让人随便算计的脸?李旬你想过逍遥的日子,别人就要替你受苦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