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兄弟还没想明白,凌小柔怒目:“你翻墙?”
老隐士下意识捂嘴,果然是得意忘形了,被发现了下次还怎么溜进王府?可他这一反应看在别人眼里就是被猜中了。
见贺楼兄弟和凌小柔都拿看老不修的眼神看他,老隐士急巴巴地辩解,“你们那是啥眼神?我老人家像那种不正经的人吗?”
见三人齐齐点头,老隐士脸都憋红了,用力地喘了半天才把气倒匀了,也不看凌小柔和贺楼远夫妻俩,只对着贺楼玉道:“贺楼玉,你真就认准那个瘦得就剩一把骨头和一层皮的女人了?”
贺楼玉怒目,“不关你事。”
老隐士冷笑:“你看上谁是不关我事,但若是你认准的人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人呢?”
“先生此话何意?”因老隐士这句话,本来就对凤舞有所怀疑的贺楼远当时就是一震,别说此凤舞有可能不是彼凤舞,就算真是凤舞其人,人已经这样了,怎么配得上他的弟弟?
虽然他清楚,若真有一日凌小柔变成那样,他也会像贺楼玉一样永不变心,但事关他的亲弟弟,他对凤舞的印象也不是顶好,若是可能当然希望贺楼玉有更好的选择。
更不要说凤舞跟黎安歌还是有过婚约的,以凤舞之前在渭城府的所做所为,谁又能保证她此次来是没有别的目的?
在有心人的布局下,挑起两国的战争不要太容易了,所以,凤舞若不是其人,贺楼玉也就没理由用情极深,他也不用在处于被动。
老隐士却傲娇地朝贺楼玉哼了声,“能有何意?我本是好心,却好心没好报,这话不说也罢,就当是我老人家自讨没趣罢了。”
凌小柔忙朝贺楼玉使眼色,此时的贺楼玉看老隐士时双眼都红了,他完全不相信老隐士的话,毕竟当初他跟凤舞之前发生的一些事,除了他们之间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若是这个不是凤舞,那凤舞人呢?是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还是被人给害了?
若是前者,他只能怪自己认人不清,若是后者贺楼玉发誓,就是踏遍刀山火海,也要给凤舞报仇。
可此时,这个引来这场动荡的老家伙却偏要拿上一把,贺楼玉怎能不恨,却又不得不低下头颅,“是贺楼玉无礼,还请先生莫怪!”
老隐士毛被捋顺了,笑得两眼眯眯,“这才像个样子,既然你们一定要知道老人家也不卖关子,就跟你讲讲凤舞其人其事吧。”
老隐士讲得口若悬河,几人听得也目瞪口呆,之前江蒙国送来国书求和时,上面也只说凤舞是江蒙国大臣之女,又是江蒙皇帝的义女,谁能想到在这两个身份之下,凤舞竟然还是老隐士的师妹
好吧,凌小柔其实已经想到过了,毕竟之前在凤舞那里已经听说过她那个享年一百零九岁的师父。而从老隐士的话里话外也猜测过他的师父很可能是位穿越人士。
但凤舞和老隐士年纪摆在那里,师兄师妹相差太大,让人一时不会往那上面去想。
可老隐士说的很明白,做为凤舞的师兄,虽然相处的时日不是很久,但加在一起也有个一年半载,凤舞怎么可能会连他这个师兄都认不出来?
所以结论就是,之前凤舞见了他完全没有反应,说明此凤舞并非彼凤舞,若一定要说她对凤舞和贺楼玉之前的事是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的,这就不要来烦他老人家了,年轻人的事,自然是要由年轻人来解决了。
好吧,凌小柔不能不承认老隐士是个教书的奇才,明明几句话的事,却被他讲了大半个时辰,总体意思就那些,愣是被他说的不重样。
等最后三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老隐士的院子时,老隐士还不知从哪摸出一个手帕,站在门口朝三人挥得无比。
贺楼远回到王府就下令对院墙严加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