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不时与西夷国的小股军队打打游击战,大多时候也不用贺楼远亲自上阵。
当后来大衍与西夷的贸易越来越频繁之后,连这样的战争都没了,凌小柔几乎都没怎么想过贺楼远会有亲自带兵再上战场的机会。
可如今,贺楼远不但亲自带兵上了战场,甚至还是去打一场他从未打过的水战。
在茫茫大海之中,只能驾船迎敌,凌小柔每每想起都觉得担心,不像在陆战时,可以随时变换战略,即使打不赢了想撤也容易,但在海上,若是一旦船支发生意外结局绝对不是凌小柔敢想像的。
更何况她对贺楼远的水性一点都不放心,更别提这次他带去的还是一个只会打仗,连水性都不会的将领。
可这些泄气的话凌小柔不能说,只能每天都盼着贺楼远快点打胜仗回来,好在老太妃这辈子经历过太多,不需要她跟在身边日夜安慰,偶尔说出一两句还能让凌小柔跟着安心不少,不然凌小柔都不知道怎么熬着等贺楼远平安归来。
贺楼玉在老太妃殷殷的目光下吃到舒服了,往椅背上一靠,对着凌小柔和老太妃就开始报怨。
“娘,大嫂,你们说说,这皇上好好的京城不待,非要跑到渭城府来讨人嫌,还好巧不巧地跟江蒙国的奸细混到一块儿了,那奸细本来是我和大哥故意留着给江蒙国传假消息的,当初为了方便他行事,我们暗中示意钱老头搬家,又送了一座大宅子给他,若是被皇上闹的这条线断了,我真想抽他一顿。”
老太妃瞪了贺楼玉一眼,瞧了眼被打发到外面的丫鬟,“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谨言慎行?看来等你大哥回来,真得让他好好教教你。”
想到贺楼远以多年不在身边,对弟弟疏于管教为由,除了政事之外,还每日给他备下的功课,贺楼玉就觉得头疼,“娘,你是我亲娘,就当疼疼儿子我了,渭城府的事每天都忙的我头疼,再让大哥教你往后就别想见着您最乖巧可爱的小儿子了。”
说完,也不管凌小柔在旁笑话,一头扎进老太妃怀里撒起娇来。
凌小柔被贺楼玉这么一搅,心情也好了些,听了他这话忍不住笑道:“还乖巧可爱?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也不知羞!”
贺楼玉抬起头朝凌小柔做个鬼脸,凌小柔就觉得,之前瞧着还挺正常的小叔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这个真是记忆中当初在京城里恶名远播,祸害一方,又帮着他卖卤串的贺楼二爷?
老太妃又好气又好笑地在贺楼玉的头顶拍了一巴掌,自小这个儿子就独自留在京城,一年最多见上一面,在她记忆中最多的还是贺楼玉儿时在她怀里撒娇的样子,如今一恍儿子长这么大了,可最让她遗憾的就是小儿子不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少了多少别人家母子间的甜蜜温馨。
虽然觉得贺楼玉这样被人看到会笑话,但私心里,她却是很偎贴的,儿子嘛,不管多大都是娘手中的宝,即使是贺楼远此时也如贺楼玉一般倒在她怀里撒娇,老太妃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接受不了。
所以,就算是知道贺楼玉这番做法就是为了讨她欢心,老太妃还是笑的嘴都合不上,以往的遗憾似乎也都没什么了,只要儿子往后都能在她身边,不过是少了十几年,总是会弥补回来的。
至于儿子对皇上的抱怨,关起门只有一家人,难道皇上做错了c给人添麻烦了,还不行别人吐吐苦水?不过
“玉儿,不论皇上此次来渭城府的目的为何,既然人在渭城府了,皇上的安危总是要顾及,你还是要加派人手保证皇上在渭城府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贺楼玉也不是拎不清轻重的,“娘且放心,大哥临走之前便有安排,孩儿这几日也时刻留意着,皇上身边的护卫虽说不济,即使有不测发生,倒也护得了皇上一时安全无虞,孩儿派的人也会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