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是一万两千五百三十八两银子,零头抹了,就按一万两千五百两算,夫人们意下如何?”
“这怎么好?我等又岂能让王妃吃亏?”夫人们几乎不敢相信凌小柔所说的这个价,不但没有狮子大开口,甚至还比她们预算中凝粹小筑的原价便宜了很多,就拿凝粹小筑的那处宅子,在渭城府就算地皮再便宜,光是建筑的材料一万两也下不来,更不要说药浴池子和家具,凌小柔真心一个子都没多要,反而还给抹了不少。
而真算起来,凝粹小筑里最珍贵的倒不是这些死物,反而是里面的人才,那些侍女倒好说,只是长得漂亮些,那些厨娘就不一样了,无论是制作菜肴的秘方,还是药浴的秘方那都是万金不换的好东西,就是凌小柔跟她们要十万两,她们都不觉得多,更不要说凌小柔直接就将这些人都送给她们了,这个情她们是欠大了。
早知道王妃这么敞亮个人儿,她们又何必犹犹豫豫,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了,而且这个价谁家又出不起了?这些年在渭城府,各家的男人都成了搂钱的耙子,就是之前给宁远王献上不少,哪家还不剩下个几万两的底子?
后悔的,懊恼的,不敢置信的都有,却没一个在这时候提出想要一个人买下凝粹小筑的,毕竟这时候谁说这句话都会显得自己是个眼皮子浅,只想着占便宜的,更说明之前与人合伙买下凝粹小筑,其实是用小人之心揣度了王妃。
可不管怎么着,真没人不后悔没早点一个人下手的,同时都在想:别看王妃出身低微了些,人家却是不小气,再说,人家的兄长也是做过三品将军的,比在座的很多夫人家里官位都要高,不是人家做不好官,而是不屑于为官,放眼整个天下,又有几人能在如日中天的时候激流勇退?
果然是兄妹啊,就这份气度也不是谁都能有的。
夫人们心中,凌小柔的形象高大了起来,眼神也更热切了,凌小柔都看在眼里,笑道:“吃亏倒不至于,跟各位夫人也交个底,凝粹小筑开的这些日子其实本钱我也是赚回来了,就是不要各位夫人出资也成,只是因为之后的利益不好分配,才出了这个主意,还有一样,凝粹小筑之前是收了许多客人的会费,如今一月未满,那些交过会费的客人还望各位夫人行个方便,与往后的客人一视同仁才好。”
夫人们哪里会不应?别看会费往后看着是要少赚半个月的,但能来凝粹小筑的客人又有几个交了会费后只是来泡免费池子的?每次没个百八十两都不好意思出这个门,只要有人进门就是赚钱。
只是,若真让凌小柔就这样把凝粹小筑给了她们,不说她们心里过不过意得去,也怕凌小柔过后想起了再觉得她们占了大便宜,虽然不会在凝粹小筑上找后账,万一给宁远王吹枕边风,给她们的男人穿小鞋怎么办?
夫人们互相看着,都发现对方眼中有着同一个意思,齐齐起身,七嘴八舌地说着王妃太过心善,她们可不能按这个价买下凝粹小筑,就冲着那些厨娘,至少也得再给王妃加十万两。
凌小柔自然是拒而不受,夫人们也一再坚持,最后不知谁出了个主意,不如就让王妃以这些当成份子,往后凝粹小筑收益了就给王妃把分红送来,到时凝粹小筑也不是王妃名下的铺子,王爷也不会再怪王妃开铺子一事了。
众夫人愣了片刻,都说这个主意好,只是心里都在盘算,铺子才要了一万多两,凑的份子倒有十万两,那铺子还不是王妃拿大头,她们忙来忙去能剩下多少?
可话有人说出口,若不赞成倒显得她们心眼小了,只能硬着头皮应和了。
凌小柔听了沉默下来,沉默的众位夫人心里又没底了,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凌小柔才轻声道:“既然夫人们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卷了夫人们的好意,那我就跟大家凑个份子好了。”
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