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这不是变相地向人宣告自己不如她?不论将来如何,只要她金花小姐一句话,她都得侍候着,虽然方法有些幼稚,可这心思也真真是让人憋气。
贺楼远又交待莫红绸照顾凌小柔,抬腿走去老太妃的帐篷。
因之前不想金花住得太近,老太妃又要就近照顾金花,贺楼远便直接让人将帐篷搭在营地另一端,离他住的大帐距离极远。
见贺楼远就这样走了,临走之时还很明确是要把她留在莫红绸这里,凌小柔除了有点小兴奋之外,竟然还有些不敢相信。
其实她哪里知道,贺楼远之所以要把她安排在自己的大帐中,除了是想与她朝夕相处外,更是怕她在营中不便。
这座营地里除了他带来的卫兵和那个伙头军的军头,剩下的士兵都是渭城府的,难保这些士兵与他不能同心,万一真因为他这次在渭城府查贪官惹到什么人,再买通士兵,趁他不在时对他看中的人下手,凌小柔也就危险了。
就算不是因他得罪人对凌小柔不利,军中常年见不着女人,长得好看的男人都很危险,凌小柔不管是本身就是女儿身,还是她扮成男子也精致漂亮,在军中来说都相当危险,他真怕一个看顾不到就被人给欺负了。
所以,无论是出于什么考虑,把凌小柔留在他眼皮底下最安全。
贺楼远走了,凌小柔一转身就钻进莫红绸的帐篷里,看也不看毫不愧疚的莫红绸和庆生。
莫红绸将庆生打发走,若这个帐篷里只有她一个人住倒是无所谓,如今住了凌小柔,虽然从前庆生和凌小柔够熟了,而且之前在渭城府庆生也带人暗中保护凌小柔不少时候,可该避的嫌总是要避。
庆生唉声叹气地跟莫红绸告别,走出一半,突然想到去老太妃那里瞧热闹。
他跟贺楼远很多年了,老太妃对他也当成儿子似的,老太妃来了,他岂能不去请安?刚好请安还能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庆生怎么可以错过?
一溜小跑到了老太妃住的大帐,还没等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期期艾艾的,虽然听声音是金花的,可这哭法倒是第一回听着,就跟受了多大委屈却不敢哭出来似的,多日不见,金花改变风格了?
庆生干脆就靠在大帐外面的木桩上听好戏,等金花哭的告一段落了,老太妃才开口:“远儿,娘知道你对柔儿的心思,让你纳金花为妾是为难你,就算从前她很介意你纳妾,那也只是从前,如今柔儿失忆了,她哪里还记得曾经说过的话?你就当是替为娘了却一桩心事,纳了金花为妾,金花也是苦命的孩子,她又不求你像疼爱柔儿一样疼她,她不过就是要个名分,哪怕你娶了她之后就把她忘在脑后,娘就把她当亲女儿一样养着还不成吗?”
贺楼远沉声道:“娘,就算我不纳她为妾,你也可以把她当亲女儿一样养着,而且往后遇着合适的,您还可以把她当亲女儿一样嫁出去,到时孩儿定会为她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可不强过为了一个妾室的名分赔尽一生?”
金花忙道:“远哥哥”
贺楼远忙道:“别,金小姐还是称本王宁远王吧。”
金花被噎的‘嘎’的一声,从前王爷还喊她金花,如今却变成‘金小姐’,可见王爷是想要将二人的关系扯得更远,最好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才好,让她怎么能不气愤?
半晌后才道:“王爷,自小金花就爱慕王爷,一心想嫁王爷,虽然金花一直就明白,以金花的身份,怎样都不配做王妃,可金花只要能留在王爷身边,也从不在乎名分,如今金花的腿残了,往后都站不起来了,金花只求王爷能看在金花一片深情,更是为救太妃而伤了腿,就全了金花的心意吧!”
贺楼远沉默片刻,声音越发冷硬,“金小姐,你这意思是要挟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