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圈在他那屋里了,今早我还特意过去尝了尝,那水真好喝。”
凌小柔终于明白屈老汉这许多日子不回家住在哪里,竟然悄无声息地在甜水村落脚了,连个招呼都没跟她打个,想必在他的心里,如今能赚到钱了,她这个女儿也可有可无了吧
心里轻松的同时也怪惆怅的,原想着有了个爹,不管怎样也是亲人,到最后才明白只有她一个人这样想。
既然屈老汉不想被她知道他年下落,她也就假装不知道好了,不过甜水村的水却真是不错,就让甄有钱去跟屈老汉商量,每天运两趟过来,为免屈老汉知道她开铺子,这水也不用屈老汉给送,就让甄有钱自己去打,这样一来屈老汉也不好意思按每桶两文收钱了吧
想好之后,凌小柔便将这个活交给甄有钱,甄有钱得了令满脸兴奋,总算有事可做了,他来铺子里可不是为了闲聊,拿了东家的钱,若是不做事,心里还真怪不得劲的。
几个小伙子一听甄有钱去打水,也都要跟着,凌小柔干脆让几人一同去了,反正铺子里如今也没什么事要做。
中午,带着海水的海鲜被一车车运到凌小柔的海鲜铺子,铺子的门上已挂上牌匾,只因明日开业,上面还蒙着红布。
凌小柔让人将海鲜都从后门送到铺子后面,装到院子里的大缸中,等十几口大缸都装满后,凌小柔忍不住直流口水,都有多久没好好地吃过海鲜了
前两日虽然也尝过一两次鲜,到底没有真正好好做过,瞧着厨房里已经准备的很齐全的调料,凌小柔便将送来的花蛤都用网子捞出来。
先将花蛤放在水里大力地揉洗,将表面的脏物洗净后,又将花蛤放到干净的盐水中,只等它们吐尽肚子里的泥沙就可以做来吃了。
这东西是海边人常吃的贝类,也不算新鲜物,只是在这里的吃法都是用盐水煮熟就吃,味道虽然鲜美,却也不是多吸引人的东西,毕竟河蛤肚里的泥沙不吐干净吃起来硌牙,再鲜美的东西爱吃的人也不多。
凌小柔却没有这个担心,她会处理花蛤,处理之后的花蛤虽然不敢说一点沙子都没有,至少吃起来不会影响到口感,此时处理干净了,也免得明日开业了现处理来不及。
而她要做的当然也不是用盐水煮了,可等花蛤吐尽泥沙的过程实在是太难熬了,凌小柔又把剩下的需要前期处理的海鲜都处理了,从明日开始这些活就都是甄有钱等人的了。
下午,凌小柔招来的帮厨也到了,两个人都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手艺,刀工很不错,往后就是凌小柔的助手了。
又将明日开张要注意到的与二人讲了一下,就让二人再回去练练,凌小柔之前有考过二人一些简单的摆盘,看他们之前也有些基础,据说是年前去京城看做大厨的师兄,跟师兄学了两手在京城如今最火热的雕工摆盘。
凌小柔很满意,她开的就是个海鲜铺子,又不是大酒楼,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用不到,简简单单就足够了。
等甄有钱四人用马车拉着两大桶水回来时,跟凌小柔回禀与屈老汉所商谈的结果,往后每天自己派人赶车运四桶水,五十文钱,比屈老汉亲自送来要便宜得多,而屈老汉不用亲自过来送水,还能多往别处运送一趟,在他看来就是多赚了五十文钱。
反正那水也是源源不断的,虽然水流不大却也不小,他一个人是卖不完。
再次尝过这水的味道,凌小柔也不得不佩服屈老汉寻水的本事,以往好水她也没少喝,前世那些动辄几十一瓶的天然水凌小柔也喝过不少,可跟屈老汉的水完全没个比。
也难怪现在他的水在渭城府供不应求,别人的水却卖不出去,而且瞧着他跟城门军那么熟,想必知府那里也能打点到了,在渭城府也不怕有人敢打他水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