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柔手里抱着绢花笑得直不起腰,果然不管在什么年代,军人都是最可爱的人啊,瞧他们那副情窦初开的样子,真是愉悦了她。
贺楼远头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了,他得是豁出多大的脸才信了庆生的话拿了一朵绢花来向凌小柔表达心意,结果不但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还被一群小兵崽子给捷足先登了,怎么看凌小柔手里的绢花都碍眼。
不过,那些只是被低着头的凌小柔拿在手里玩着,她那看都不敢看自己的眼神,很显然是羞涩嘛,贺楼远嘿嘿一笑,将手上的绢花就插在了凌小柔露在帽纱外的发髻上,在宣布了主权的这一刻,看谁还敢对他的女人献殷勤。
伸手握住凌小柔的小手,贺楼远笑的那叫一个得意,让平日里很少见到贺楼远笑的士兵们都尖叫起来,他们的王爷笑起来是挺好看的,可怎么看都跟他们找到心仪的女人时一个样呢
凌小柔被起哄的脸更红了,也幸好她脸上有面纱,隐隐约约的也看不清。
只是想到王爷都把花插在她的头上了,她却连点表示都没有,皱着眉对贺楼远道:“表哥,我没花”
跟在贺楼远身后的卫兵便将手上的花奉献了出来,虽然是别人送给贺楼远的,凌小柔也不介意,只要是通过她的手送给贺楼远的,那就是她做的标记。
挑了一朵瞧着最顺眼的,踮起脚尖就将那朵粉花插在了贺楼远的发髻之上,顿时贺楼远石化了,无法相信有朝一日他也有戴绢花的一刻,就是戴蓝色的绢花也比这朵粉红的好一些吧,是谁当初决定男人拿蓝花,女人拿粉花和红花的下次再有这种大会,一定要反过来才行。
凌小柔低声威胁道:“你若是敢把花拿下来,我就把那花送别人。”
贺楼远忍了又忍,最终也没敢把花拿下来,好在看到不少找到另一半的士兵头上也都顶着一朵朵或粉或红的花,王爷心里才会平衡一点。
只是,为什么他这朵是粉的呢为什么是粉的呢他怎么都觉得他应该是娶而不是嫁啊。
贺楼远牵着凌小柔的手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可算是抱得美人归了,现在他的心思都放在那一碗一碗,一串一串的美食上了。
绕了一圈,先瞧中上面红油满满的棒棒鸡,端了一碗也没人敢管宁远王要银子,吃在嘴里香辣酸甜,味道好的让许多日子都吃大锅饭的贺楼远舒服的眯起眼。
凌小柔撇嘴,看来在人家王爷心里,美食才是第一位,她只能往后排了。
凌小柔也端了碗双皮奶慢慢吃着,结果无意中一扭头就看到拿着手上蓝花对莫红绸献殷勤的庆生,难得的看到莫红绸双颊飞红,旁边有士兵在起哄,凌小柔扒拉一下贺楼远,“表哥,你看”
贺楼远也端着碗看过去,然后感慨一句:“这小子勇气可嘉”
凌小柔黑线,“怎么说话呢红绸姐姐多好的人”
贺楼远嘴角抽了抽,没再说话,总不能跟凌小柔说莫红绸打架不要命,比武也跟打架一个气势,连他都轻易不敢跟莫红绸比试,而且,平日最爱收拾的就是庆生吧
这两人真在一起了,贺楼远差不多可以预见庆生往后日子的悲惨了。
旁边的士兵还在起哄要莫红绸接受庆生的花,莫红绸也不是扭捏的人,虽然之前还没有想要成亲的心思,可在这种氛围之下,看别人一对对的她也有点羡慕,再说庆生也算知根知底,人虽然滑头了些,她还是有自信归拢得住,反正也老大不小,找个合心意的嫁了也不错。
最后还是将庆生的花接了,红着脸,还得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我可没花给你”
说完,拿着花就钻进人群里,潇洒地扬长而去。
庆生见莫红绸接了花,刚松了口气,结果听了这话他就纠结起来,也不知莫红绸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