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玉找来的工匠也都是有见识的,玻璃做的东西也都做过,像精巧的宫灯他们也做过几盏,用玻璃做窗子还是头一遭,在感叹宁远王府财大气粗的同时,他们也开始琢磨,不知这玻璃窗子在别的人家能不能合用?
几个工匠紧赶慢赶,在午时就将老太妃院子的窗子做好,只是按着原来窗户的样子做成玻璃的,往上一按,果然明亮的很,把老太妃高兴的直说屋子亮堂了。
只是这样一来,屋子里人的一举一动都看的真真的,晚上睡觉也不方便,凌小柔让人去弄了窗帘,用绳子串好,往窗户上面钉了两个钉子,睡觉的时候一拉上就能挡住外面。
除了这样的窗帘,凌小柔又将百叶窗的想法也同府里善针钱的婆子一说,不到晚饭时候就做了出来,往上一挂。
老太妃和屈夫人还算淡定,屈鸿泽和屈鸿绣则是屋里屋外地看,不明白为何在屋子里面能透过窗帘看到外面,从外面却看不进来,不过还真是有趣的紧。
若不是要吃晚饭了,他们还会接着琢磨下去,等吃完晚饭又泡到老太妃的屋子里琢磨开了。
转眼就到了三日后,君悦楼外热闹非凡,除了酒楼原本的伙计,宁远王府也派来不少下人过来帮忙,原本在君悦楼定了位置的客人都被请到楼上。
而楼下又加了许多张桌子,宴请前来祝贺屈鸿安考中榜眼的学子,那些原本是来看屈家出丑的,这回也都要惊掉了下巴,纷纷打听屈家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让宁远王府开的君悦楼破例。
屈鸿安一身华服,满脸喜庆地站在君悦楼外迎客,旁边是同样一脸喜庆地招呼人的贺楼二爷,这更让人开始猜测屈榜眼的来头了。
结果一打听有人就说见过屈鸿安进出宁远王府,莫非是投了宁远王府的做靠山?
顿时旁边有个手拿折扇的蓝衣公子哥‘嗤’的一声,“你们也太孤陋寡闻了,难道不知住在宁远王府的凌表小姐,拜的义母就是屈夫人?”
凌表小姐如今在京城可以说是人人得闻大名,不但是她因宫宴而一举成名,更是将君悦楼开成京城第一大酒楼,那些麻辣锅子的店也成了京城最受追捧的食铺。
自然有人打听凌表小姐与宁远王府的关系,自然也就知道凌表小姐竟是宁远王姨母收的义女,只是一时间很少有人反应过来宁远王的姨母家是姓屈的。
如此一来,屈榜眼不就是宁远王的表弟了?或许在这喜庆的日子里还能一睹宁远王的风采呢,若是能被宁远王看中,抱上大腿可不就是咸鱼翻身了?
之前那些是打着来看笑话主意的人也都见风转舵,都想与前途无量的屈榜眼好好地亲近亲近,原本只是备了几分薄礼的哪里还好意思进去?赶紧回去把薄礼换成厚礼。
见学子们都去换礼物,手拿折扇的蓝衣公子哥才一摇三晃地奔着君悦楼走来,站在贺楼玉面前。
贺楼远惊呆了,张着大嘴,“皇皇”
及时捂住嘴,没将皇上两字喊全,李旬满意地看到贺楼玉变了脸色后,得意地一笑,示意身后跟着的仆人将礼物送上,对屈鸿安道:“恭喜屈榜眼了。”
屈鸿安见贺楼玉的神色,只当此人是与他有过节,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忙道:“黄兄有心了。”
李旬抬步走进君悦楼,屈鸿安问表弟此人是谁,贺楼玉用无声地说了‘皇上’二字,这回连屈鸿安都惊呆了,他不觉得自己这个榜眼有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能请得动皇上亲自过来。
贺楼玉叹口气,幽幽地道:“我怕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之后添油加醋地给屈鸿安讲起李旬如何如何对凌小柔贼心不死,听的屈鸿安也直皱眉,他这边都放下对凌小柔的心思了,表哥那边怎么又出来个情敌。
好吧,或许表哥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