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让他速速回宫。
孔太医赶忙将刚脱下的棉衣穿上,坐轿已是来不及,被人带在马后一路奔回皇宫,大冷的天冻的双手双脚都麻痹了,进到坤宁宫缓了半晌才木着手来给陈淑仪请脉。
从脉相上看,不似白日那般强健,倒像是吃错了东西引发胎动。
让皇上和淑仪放心之后,孔太医便拈着那一绺小胡子很是郑重地问道:“请问淑仪娘娘可是吃了什么犯忌讳的东西?”
陈淑仪听了不由得心虚,之前喝山楂水时就想过凌小柔的提醒,却无奈嘴馋又觉得侥幸,可如今被问了,肯定是不能说山楂水的事。
只是咬着下唇半晌不吭声,直到李旬也急了,她才期期艾艾地道:“今儿,良妃姐姐来看臣妾相谈甚欢,臣妾便与良妃姐姐一同用的午膳”
李旬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从陈淑仪的话里他听出的意思就是,本来肚子是好好的,在与良妃共进午膳之后才出的问题,这里的意思不就是在说良妃有问题?
当即李旬让福德去喊良妃来问话,陈淑仪因心虚便想着回芙翠宫,起身从床上下来,刚走两步被王婶给拦下。
知道陈淑仪肚子里的孩子暂时没事了,王婶也不放心陈淑仪走来走去,这大冷的天,又黑路又滑,若是再伤了哪儿怎么办?还不如就在这儿歇了,待天亮之后再回芙翠宫也不迟。
陈淑仪不认得王婶,见这样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婆子,想到之前良妃说起凌小柔身边有个从宫外面带进来的下人,想必就是眼前这个了,脸上难免就带出不悦。
“你是何人?胆敢拦我的路?”
王婶伸出的手就僵在半空,要出口的话也被堵了回去,看着陈淑仪讪讪的,“我怕娘娘路上”
陈淑仪冷哼一声,朝李旬施了个礼,“皇上,臣妾先告退。”
李旬刚与福德交待完,听到二人对话回头,就见陈淑仪向宫外走,自己的娘一脸落寞地站在那里,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
“淑仪”
陈淑仪走了几步,听李旬唤她,回身朝李旬笑得极甜,却在看到李旬的黑脸时僵住,“皇上”
李旬冷冷道:“往后没事少往坤宁宫来,这里不是你这身份该来的地儿。”
这话听在陈淑仪耳中就成了她的身份必定不如将来的凌小柔,当即眼圈就红了,叫了声‘皇上’,却被李旬摆摆手轰了出来。
陈淑仪恨恨地从坤宁宫出来,一架软轿已停在外面,陈淑仪坐上软轿一路被抬回了芙翠宫。
陈淑仪这边刚走,良妃就被福德带来,早就从派出去的太监那里打听到陈淑仪在坤宁宫外动了胎气,良妃还暗自得意。
若是能因此让凌小柔在皇上面前失势,她自然是高兴,若是能让陈淑仪因此没了孩子,她会更高兴,到时大家都回到,最终谁能在后位之争中胜出还不好说。
当福德来宣她去坤宁宫时,良妃才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完全如她想像一般了。
跟着福德一路来到坤宁宫,被福德留在大殿门前,福德进去向李旬回禀,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李旬宣她进殿。
良妃来的匆忙,又想着皇上爱身材瘦弱的美人,在皇上面前不能显得太过臃肿,只着了一件夹棉袄子,走路时还不觉着,这一停下来,刺骨的寒风直往骨缝里扎。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皇上让她进殿,冻的她在外面直跺脚。
终于小半个时辰之后,李旬让福德宣良妃进殿,良妃才哆嗦着走进殿内,被温热的香炭气息一喷,良妃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好在及时用帕子捂上,才没让李旬看到从她鼻孔中喷出的两管青鼻涕。
将鼻涕擦掉之后,良妃才向李旬请了个安,李旬只是冷着脸瞧她,直瞧的良妃心里忐忑,李旬才断喝道:“良妃,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