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李旬再点头,“是西夷国地图,昨日西夷使节送来的。”
凌小柔听了面露喜色,连地图都送来了,是否代表西夷国是要臣服?可又看了几眼,凌小柔皱眉道:“皇上,这地图为何只有半幅?”
李旬叹道:“你或许看出,西夷这次是想要换回他们的王,献上西夷国的地图就是表明他们的诚心,只是想要臣服却有两个条件。”
凌小柔心里就有些不安了,按说这是朝廷的大事,怎么也轮不到跟他说,而显然李旬让她送面过来就是个借口,目的就是想让她看这张图,并说一下西夷国的两个条件。
难道说这两个条件有一件,或两件都与她有关?凌小柔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左右西夷臣服这么大的事,还是说这两件事都与她身边的人有关?可怎样李旬都轮不到和她来说这事,怎么都觉得李旬是画了个圈等着她往里钻。
真算起来西夷国最恨的两个人应该是贺楼远和凌锋,若是提出要这两个人的命,再臣服凌小柔觉得可能性占了八成。
但李旬会那么蠢吗?若是西夷国的条件真是如此,李旬一旦答应了,就是寒了天下功臣的心,将来西夷再举兵来犯,还有谁敢应战?
再者,西夷王都被活擒了,西夷国又凭什么提出两个条件?若是换凌小柔在李旬这个位置,西夷再提那些有的没的条件,直接把雷哲宰了再说,反正也打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把西夷打怕了再说,完全没有必要去想答应西夷什么鬼条件。
当然,这话凌小柔不能说,还不能让自己钻进李旬明显的圈套里。
于是,凌小柔还是一脸茫然地盯着李旬看,倒是让李旬有些编不下去了,总觉得吓不到贺楼远就吓吓他的女人肯定也好玩,可这女人也跟贺楼远一样不讨喜,难道都不会怕自己说出的两个条件?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明白自己的暗示吗?
最后,李旬叹了口气,貌似安慰道:“你也莫要怕,虽然西夷提出这两个让人愤慨的条件,但朕虽不是明君,也不会做个是非不分的昏君,自不会胡乱答应他们。”
言下之意,还有可能答应,凌小柔垂首掩饰掉唇角的鄙视弧度:“皇上圣明。”
李旬被噎的半晌无语,他这是等着凌小柔问他两个条件呢,怎么也是跟你有关的条件好吧,你怎么就不关心一下呢?好歹假装关心问问朕也好啊。
直到凌小柔退下,李旬也没闹明白,凌小柔到底是懂,还是没懂他的意思。
瞧了眼桌上那碗看着很美好的面,李旬愤愤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卤肉放进嘴里,用力咬下去,完全是当成不讨喜的凌小柔来咬的。
捂着被硌的生疼的牙,李旬真心觉得这碗冰拉条子,跟做出它的人一样,好看却不讨喜。
凌小柔却完全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回到偏殿就一直想皇上所说的两个条件,到底是要贺楼远的命呢?还是要凌锋的命呢?又或者是要他们两个人的命?
辗转一夜也没睡安稳,第二日早起顶着一双熊猫眼投入到年宴的准备之中。
今儿是腊月二十八了,后儿就是年三十,所有的准备就为了那一日,一些冷盘从今日就要开始制作了。
凌小柔带领御厨们开始杀鸡宰鸭,忙碌起来后心思也就都放在美食上,倒是把李旬的话给忘到了脑后,看一道道美食在她的手中渐渐给人以很美味的视觉感受,她心里的满足感,只有真正热爱厨艺的人才能够体会。
御厨们在凌小柔的指挥下也各个极其用心,每多学一点,便会让他们有种大彻大悟的领会,只这几日在凌小柔身边学到的,就比他们积累半生的经验还要多,若是不用心那才真是傻呢。
因今儿开始就要忙年宴,愉妃等人也识趣地没再过来打搅,既是这样,凌小柔也忙的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