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痛骂了凌小柔一番,方氏才将来的目的说给余氏,“弟妹,若是此事成了,我就将烤肉方子送给你,再帮你开间铺子,到时保证日进斗金。”
余氏犹豫了,虽然她是恨凌小柔,可方氏这是要她杀人,万一真出了事,她被抓了,方氏再不承认把一切过错都推她身上,她就是一个死字。
有心不答应,实在是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尤力自从在衙门里关了几日回来后,就怪余氏怂恿他才会去福荣楼闹,最后才吃了那些苦,把气都撒在余氏头上,打骂都成了家常便饭。
以往尤力还能收些保护费过日子,可自从蓟城人知道尤力是得罪了福荣楼的东家才被送到知府衙门后,再也没谁怕他了,一旦他上门收保护费,个个都嚷着报官,吓的尤力再也不敢登门。
想找些正经事做吧,又没人敢用他,就怕惹到了福荣楼,再惹怒了宁远王府,这样在家里憋了许多日子,眼看家里就要断顿了,看余氏更是各种不顺眼。
前些日子更是看上一个死了男人的女人,连家都不回了,回来就是管余氏要钱,不给就是一通乱拳,余氏辛辛苦苦地给人缝洗衣服挣到的几个钱都被尤力给抢去了。
余氏更是将这些都怪到了凌小柔身上,最后心一横,“嫂子,你不觉得杀了她是便宜了她?”
方氏听了也咬牙切齿,“弟妹有什么好主意吗?”
余氏‘嘿嘿’冷笑,“瞧她那模样长的不错,平日里也不是个安分的,不然当初凌锋也不会被陷害从军,我也不会落得今日这地步,既然我们都过得不如意,为何要让她过的痛快,就是死也要让她受尽折磨再死!”
方氏瞧着余氏,没敢作声,想不到余氏比她还狠,不过这个凌小柔也真是可恨,若不是她自己又岂能被凌成厌弃了?明明有好日子都过不上。
狠了又狠心,“行,你说吧,怎么折磨她,嫂子都听你的。”
余氏道:“尤力认得一个人牙子,只卖十几岁的大姑娘,专往京城那边的窑子里送,若是你能将她骗出来,到时就不用你管了,我就不信等她被卖进窑子里,她还能像如今这样趾高气扬?以她这小模样,到时说不得还能当个花魁,风光风光。”
方氏犹豫道:“那人牙子保靠不?别到时候再让她逃回来。”
“怕啥,做他们那行的被抓了就是砍头的罪,他们比我们还要谨慎,出不了错。”
方氏还是怕,“我还是觉得杀了她保险,再说有她赚下的万贯家财,还差这点钱?”
余氏瞪了她一眼,“我可不甘心让她痛痛快快地死,这事你就别管了,只要你把她骗出来,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到时卖她的钱也不给你。”
方氏点头,“成,到时出了事你可别把我咬出来,等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笔银子,你到时也别在蓟城住了,再找个好男人过日子,总比跟尤力这玩意强。”
余氏‘嗯’了声,并不多言,心里却在冷笑,就是凌小柔死了卖了又如何?你还想霸占了凌小柔置下的家业?
别忘了她的溪儿才是凌小柔的亲侄儿,姑姑没了,亲侄儿继承家业理所应当,到时只要她回去在凌睿溪面前说几句好话,没了姑姑在旁编排她的不是,溪儿还能不认她这个娘?
那些家财还不都是她这个当娘的?什么时候也轮不到方氏惦记着。
方氏与余氏各怀心事,将计划定好后方氏就回到与车夫分别的路口,在附近的铺子里买了些做小孩衣服的布料,又买了些补品,没多久车夫也赶着车过来。
回到庄子里,将小孩衣服布料交给严氏,让她给做成小衣服,严氏虽然接过来,却万万不敢给褚氏的孩子用,谁知道这布里面放没放什么忌讳的东西,万一再把褚氏的孩子给害了,到时方氏推个干净,罪就得由她来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