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吃的想必很是艰难,倒也不鄙视他吃没吃相了,大手一挥,“二哥今日吃的算我帐上。”
屈鸿泽感动的眼睛眨了又眨,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道:“再给我来一盆香辣蟹”
‘彭’凌小柔一拳捶在他的头上,“差不多就行了,别得寸进尺。”
屈鸿泽疼的呲牙咧嘴,愣是没放下手上的虾子去揉一下。
直到屈鸿泽心满意足地连喝了三大碗山楂饮,这才用旁边小厮端来的菊花水净了手,“柔儿妹妹,你可不知道哥这一个多月都是怎么过的”
‘啪啦啪啦’屈鸿泽从凌小柔离开时讲起,一直讲到他忍受不了‘虐待’从家里跑出来,总体一句话,自从厨娘去了花果坊,凌小柔又回了蓟城,没有美食可吃的他过的都是水深火热的日子。
娘每天带了妹妹去花果坊,不但有好吃好喝的,还能耳根子清静。
爹新娶了小妾,过了新鲜劲后,还是隔三差五回家拿银子,剩下的时候根本就见不到人影。
哥哥也带着有了身孕的嫂子,搬到了清静的庄子用心读书,只为备考来年的春闱。
家里除了一众庶妹,就只剩下爹爹和哥哥的众多小妾,他在府里待的实在无趣,最主要的还是府里厨娘做的食物,实在是让他难以下咽。
最后,趁着家中没人管他,悄悄地遛到蓟城投奔凌小柔来了。
凌小柔瞧瞧抱着自己大腿说的可怜,声泪俱下地求安慰的屈鸿泽,无奈地拍了拍头,“二哥,要不你先在福荣楼住下吧。”
屈鸿泽神色一喜,凌小柔又道:“吃喝住都从房租里扣,一日三餐不得再过量。”
凌小柔是实在不忍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再吃成原先那个球了,相信只要屈鸿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再想吃成球也不容易。
屈鸿泽想了又想,虽然吃的肯定要大不如前,那也比在高县家里吃的好,最后很没骨气地点了头。
只是吃喝从房租里扣光了,他在蓟城总不能一文钱没有吧?这次为了表现家中真没有存银,屈夫人可是将所有人的吃穿用度都给降了标准,他一个月的花销可是从原来的几十两降到如今的十几两。
若是没了酒楼租金的二百两,他在蓟城只能足不出户了。
正想着是否去姨母那里要些,凌小柔已然给他指了条明路,“二哥,我过些日子在蓟城要开一个游乐场,你可有兴趣过去帮忙?每月给你五十两工钱。”
屈鸿泽听了直点头,他也是闲不住的人,只要不让他读书,又能有银子花,做什么他都愿意。
至于游乐场是什么?他还真没去想。
跟凌小柔去了刚从张知府那里买来的一处空地上,这里原本就是一片废墟,交通虽然看着很发达,可实在是又脏又乱,好在这里地方够大,差不多有四个足球场的大小,可正因为这里又脏又乱,有钱人家看不中,没钱人家又买不下,最后便宜地卖给了凌小柔,这么一大块的土地也不过花了二百多两银子。
修建成游乐场是足够了,旁边再建几个悠闲区,不但孩子们能在这里放松,还可以隔出一块卖为成年人游乐的场所。
凌小柔拿了五百两银子,让屈鸿泽在半个月之内雇人将这里都给收拾干净了,只能留下平整的土地。
屈鸿泽得了指令,除了一日三餐跑回福荣楼吃饭,剩下的时间就盯在废墟这里做监工。
好在他还知道怕晒黑了,在废墟边上让人先建了两个棚子,一个做为他歇息的,另一个就是让雇来的短工们歇息了。
别看屈鸿泽在凌小柔等人面前没个正形,做起事来还真不含糊,加上银子给的也足,五十多个短工用了十天就将这片废墟车推手搬地清理干净了,最后又将表面的地都平整过,跑在上面也不怕扭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