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人’了。
即使当初帮着雷哲夺位立了大功,凌锋也不敢肯定雷哲就会全心地相信他,小心驶得万年船,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燕城不小,却也不是很大,完全不能与蓟城相比,大小也就相当于两个高县,房屋即使以砖有瓦,也还是会有各种牛皮的影子。
但这里却是西夷国中最繁华的之处,若是白天大街上都是各种叫卖声,一直能延续到位于燕城中心的王宫那里,卖的也多是牛羊皮c牛羊马奶制品。
有时在王宫之中还能听到外面喊着卖各种物品的声音,有时依兰就会央着他一同出去买些爱吃的小零嘴。
想想离开燕城也有一个半月时间了,但愿燕城从里到外都没有什么变化。
趁着夜色街路上无人,两人驾马狂奔,很快就来到燕城中心的王宫。
哪怕是在黑夜里,王宫依旧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站岗的守卫,即使是依兰也要经过层层的盘查才能进入。
凌锋一直一言不发,默默地跟在依兰身后,就如同一个合格的跟班。
依兰平日性子有些娇纵,对守卫们的盘查有些不耐,对凌锋报怨道:“你说二皇兄也真是的,我又不是外人,有必要盘查的这么严吗?”
凌锋自然不会说,在皇室之中插你一刀的往往就是亲兄弟。又想到依兰和雷哲自小就亲密,凌锋倒觉得盘查的如此之严倒像是在防备他,怕多说多错,更加不愿多说了。
直到进到王宫,被雷哲直接叫进寝宫,凌锋才终于明白,王宫的守卫森严,还真不一定是为了防他。
雷哲狐狸一样的长眸微眯着眼半靠在软榻之上,雷哲是个个子很高大的男人,相貌粗犷中不失英俊,此时他长长的腿搭在外面,整个人更显得几分慵懒霸气。
他的右手臂被白布缠着一圈又一圈,吊在脖子上,在他的旁边,跪着几个战战兢兢的女奴,一张张小脸都吓的面无人色,地上还摔碎了一地的瓷片。
见到依兰和凌锋进来见礼,也只是将双眼微微张大几分,随即又恢复了原样,好似永远都张不开似的。
随便挥挥没有受伤的左手,地上跪着的女奴如逢大赦般地转眼就退了个干干净净,同时消失的还有满地的碎片。
依兰没想到在王宫的雷哲会伤到手臂,大惊失色之下,这才反应过来,跑到雷哲身边坐下,“二王兄,是谁伤了你?”
雷哲神色有些尴尬,没有回答,而是瞧了眼跟依兰同来的凌锋,“齐修,你这趟大衍之行,没有辜负本王的期待,本王要赏赐你。”
凌锋忙屈身见礼,“这是修应该做的,能为吾王分忧,是修之幸事。”
雷哲满意地点点头。
凌锋又道:“只是此次大衍之行,因修未能阻止”
雷哲又摆摆手,“不必说了,此事经过已有人传回,这件事怪不得你,反倒是连累你受了重伤,本王向来赏罚分明,你有功本王就要赏,别人的过也算不到你的头上。”
听雷哲说完,凌锋还是神色淡淡,只是眼神中透着激动,让雷哲满意地点点头,能够隐忍的人才能够成大气,只是可不可用,还要再观察观察,毕竟他不是土生土长的西夷人,反而是从敌国大衍逃来的。
而且心眼太多,就是他有时都无法看透,更别说是大多没什么心眼的西夷人了,或许应了依兰,让齐修成了她的王夫,有了牵挂又见识了西夷王室的奢华,齐修才能用得更放心吧?
依兰却不管凌锋和雷哲之间的暗潮汹涌,只是摇着雷哲那只完好的胳膊撒娇,“二王兄,你不知道这次修从大衍逃回来时伤的有多重,身上的伤多的数不清,那血流的都快要干掉了,养了这一个月瞧这脸色还是白的吓人。”
雷哲顺着依兰的手指看去,也不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