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家时那把,难道是凌成回来运东西时将锁换了?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若是凌成换了锁一定会告诉她,并将新锁的钥匙给她,根本不可能说都不说一声。
拿了块石头,将锁砸掉,推门进院。
院子里比她离开时凌乱很多,地上也满是干涸的暗黑色血水,还有些血水没有完全干掉,一张张羊皮挂在院子中央的衣绳上,上面都是个头奇大的苍蝇,众人一进院,惊飞的苍蝇发出‘嗡嗡’的振翅声,整个院子都散发着让人闻之欲呕的难闻气味。
凌小敏干呕几声,“大丫,你这院子不会被人用来宰牲口了吧。”
望着眼前情景,就是凌小敏不说,她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她走的时候房子没卖,家里虽然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可还不有少当时收上来的竹笋制成的笋干,是谁这么大胆敢强占民宅?
凌小柔又去厢房和后面的地窖看了看,还好那些笋干还在,估计是不知道这些笋干做什么用,也就没人去管。
而且在地窖里还找到不少不属于她家的东西,若是不考虑院子被破坏的样子,倒是她赚到了。
凌小柔对李氏道:“大伯娘,您还是先回去瞧瞧吧,我家都这样了,你家估计着也好不到哪去,可别是也被别人给占了。”
李氏听了,‘哎哟’一声,朝自家就跑,凌小柔和凌小敏也随后跟着,没跑几步就看到正焦急地四处寻人的吉祥如意。
“老夫人,您给的钥匙不是院门的,奴婢打不开门。”
不用回去看,李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咬着牙气道:“打不开门就给老娘砸,哪个不长眼的敢强占老娘的院子,也不怕老娘回来扒了他的皮。”
“还用问吗?村里的生意都被丁老狗给抢了,这院子也是被他强占的呗!”
凌小敏也咬牙切齿,一想到丁财旺在高县的各种胡作非为就恨之入骨,当初若不是他,凌锋哥也不会被征兵,也不会险些死在阵前,最后更惹上烂桃花,连儿子都不敢认。
还有宋家,若不是为了丁财旺的女儿也不会退了她的亲事,虽然如今宋家小子在她眼里就是个吃软饭的熊货,可当时受到的屈辱却怎么也忘不掉。
如今更是害的竹村人背景离乡,不知流落到何方,凌小敏就恨不得将丁财旺扒皮抽筋。
至于说丁财旺是拿了钱跟竹村的人买下摊子和配方,还有村子里的房子的可能,凌小敏想都不会这样想,以丁财旺的卑鄙无耻以及小气到极点的为人,他会那么做才有鬼。
竹村的人一定是被他和他的那位姐夫给逼走的,说不定这些生意挣到的一多半的银子都进了丁财旺那个做县令的姐夫包里了。
吉祥如意得了准信,回去就让车夫将锁给砸了,进到院子,见院子比起凌小柔家倒是好了很多,至少没有满地横流的血水和挂了一院子的羊皮。
只是屋子里堆了一堆又一堆的炭,显然大伯娘家是被当成存炭的库房了。
几人站在院中都气的直哆嗦,四个屈家派来的车夫直嚷:“太无法无天了,定要让老爷给主持公道。”
吉祥如意如今也知道自家大小姐不但有一间非常非常挣钱的酒楼,也知道自家大小姐是屈家的夫人的义女,更知道自家大小姐是宁远王府的表小姐,这样的身份竟然被个小县令家姨娘的弟弟给欺负成这样。
她们都不知道是说那位县令小舅子是胆大,还是不知死活。
总之,大小姐是一定要给县令小舅子好看了才行。
只有凌小柔还算淡定些,那位还没见过的义父会帮她是勿庸置疑的,可在没见过的义父帮她之前,她也要保护好自己。
现时整个竹村都落在丁财旺的手上,可以说竹村现在除了游人就是丁财旺的人,万一遇到丁财旺的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