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都等着东家一声令下将女子给抓回来,可等到女子走的不见人影了,凌小柔还是满脸疑惑地盯着那个方向,半点没有要抓人的意思。
何掌柜轻声唤道:“东家,就这样放那女人走了?”
凌小柔这才回过神,她能说被那女子看了那一眼之后,她心里那点熟悉感更甚,以至于在女子走的完全看不到人了,她还没反应过来?
摇头笑笑:难道自己是遇到了狐仙?不然怎么会被那女子弄的迷迷糊糊的?
指着桌子底下的络腮胡子,“砸店的是他,抓那女子也没用。”
何掌柜想说那女子吃饭还没给钱,可一看满地狼藉,反正没给钱的也不只她一个,既然东家都说了砸店的是络腮胡子,冤有头c债有主,他们一群大男人又不能动手去抓个女子,更不能指望东家上手,既然如此,抓一个也就够了。
张知府亲自带了几十人一路跑到福荣楼,看到一地的碎盘碎碗,当时就冒了一身冷汗。
宁远王这才离开多久,在他的保护之下福荣楼就被人砸成这样,等宁远王回来能有他的好吗?
心里把砸店的络腮胡子恨的死死,问清砸店的祸首,让手下人就捆了个结结实实带走,回去后各种手段是少不了他的了。
凌小柔对张知府道过谢,在张知府小意示好下,凌小柔向他保证此事一定不会影响到他的官运。
就算老王妃对自己很好,凌小柔还是有自知之名,哪里就会认为小小的福荣楼就能影响到知府大人的官运?
再说,这事真不怪他,谁又能事先知道福荣楼里会来这么个二愣子?
得了凌小柔的保证,张知府一颗心放下来,又客气几句就要带人押着络腮胡子离开。
凌小柔拿了一锭银子想要意思意思,张知府无论如何也不肯收,最后还是凌小柔让人在二楼备下两桌酒席招待一下张知府等人。
虽然银子不能收,吃杯酒倒是可以,张知府千恩万谢地带人上楼了,把捆的跟肉猪似的络腮胡子也带上二楼。
一楼被砸的很惨,二楼倒是完好的,只是客人们也都趁乱离开,免得被砸红了眼的络腮胡子殃及到。
据当时在酒楼里目睹一切的伙计讲,络腮胡子还是个功夫不错的练家子,当时十几个人上前,愣是没近到络腮胡子的身,还有几个伙计被打的鼻青脸肿。
听了这话,张知府再次下令,在捆住络腮胡子的绳子外又加了层铁链,任他功夫再好也插翅难飞。
酒席上的很快,张知府带来这些衙役平日里也不可能很有闲钱来福荣楼里吃,这次也算是跟着张知府借了光,除了对张知府各种奉承,对福荣楼东家的好意也一谢再谢,只是菜吃了不少,酒却没怎么喝,毕竟这里还摆着一个据说功夫很高的络腮胡子,真喝多了误事,让宁远王府的表小姐受到伤害,谁也担待不起。
张知府和衙役们正吃着,就听络腮胡子长长的哼声,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了什么,有衙役凑趣过去听听,结果一听脸当时就白了。
“大人,这人说的是西夷话”
张知府也呆了下,目光便阴沉下来,再好的菜也吃不下去了,虽然蓟城有个贸易港口,可以让他国人登陆。
但对老敌人西夷国,不论是哪里都盘查的很严,一旦发现西夷人都会被当做奸细论处。
让人把络腮胡子脸上的胡子剃掉,等剃的七七八八再仔细看,虽然与大衍国人有几分相似,但还是能看出一些西夷人的影子,难怪他要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子,却是要迷惑人的。
让人将被剔了胡子的络腮胡子扛上,嘴也封好,带回知府衙门。
蓟城有着周围八府十县最重要的港口,更是宁远王的家,老王妃还在府里住着,竟然被西夷奸细给混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