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菜饱的贺楼远心满意足地走了,望着他潇洒而去的背影,凌小柔在心里默默地打着小人。
若不是想着钱能从屈鸿泽那里要回来,凌小柔真想把他也捆巴捆巴送知府衙门去,让他和余氏带来那帮敢来福荣楼闹事的一起关着。
带着凌睿溪回到后院房间后,凌小柔越想越不对劲,贺楼远和何掌柜都说是屈鸿泽让他来福荣楼的,可瞧着何掌柜和伙计们那恭敬劲,就是屈鸿泽亲自来了也没见着过。
更别提一桌子价钱不菲的酒菜,可真是下足的老本,下足了功夫,就算都是慷她之慨,但态度却作不得假。
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贺楼远真不是混混头?那么,他真正的身份又是谁呢?
凌小柔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哄着凌睿溪睡下后,凌小柔就躺在床上,从第一次见到贺楼远开始,仔仔细细地回想,想着想着睡着了。
梦里,无论走到哪里,贺楼远都像个阴魂似的跟着凌小柔,白日里严肃冷峻的脸变得无赖又谄媚,凌小柔抡起棒子打人也打的全无压力。
几次见面所受到的憋屈,总算在梦里都还了回去。
第二天,凌小柔神清气爽地起床,想到梦中场景还不时地偷笑。
吃过早饭对何掌柜再三交待,若是贺楼远再来,先看钱,没钱就算是天王老子让来的,也不招待。
何掌柜苦笑着答应,凌小柔这才同李氏说了声,由两个伙计陪着,带凌睿溪出去门了。
手头上的银子经过两天的试吃又多了不少,过几日福荣楼再次开业,也会银子不断,凌小柔就动了买地的心思。
就算没真正在古代生活过,凌小柔也知道,在盛世时,土地就是最靠得住的财产,有了土地,不管是租出去收租子,还是雇了佃户耕种,地主们都是管赚不赔。
虽说大衍国刚刚经历了长达十几年的战乱,但大局初定,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耕地的价格也在慢慢升高。
若是此时不买的话,用不了几年,土地的价格很可能就是几倍甚至几十倍。
虽说买地也有风险,可机遇也同时存在,凌小柔很愿意赌上一把,赌赢了就是身家富有的地主婆,赌输了也不过损失一些钱财罢了。
能为子孙后代留下安身立命的财富,怎么看都值得一赌。
她总不能只靠着一间租来的酒楼过一辈子吧?
想通之后,凌小柔行动也很迅速。
要知道哪里有土地卖,自然要向消息灵通的人打听,说到消息灵通的莫过于酒楼之类的场所。
而凌小柔是做什么的?她可是福荣楼的新东家,真想打听个事还难吗?
身边带着的两个伙计都是福荣楼数得上的伶俐人,除了三柱,还有一个叫四喜的,都是凌小柔观察过后最满意的。
能在福荣楼做伙计,无论是眼力还是口才那都是一流,三柱c四喜更是这些人中拔尖的,今日带出来,就是想让他们帮着寻几顷可买的良田。
三柱c四喜一听东家带出来是为了让他们帮着买田,那可是东家对他们的信任,当时就鼓足了劲,一心将事给东家办好。
三柱道:“东家,之前因受战乱之苦,很多人离乡背景,良田无人耕种之下由朝廷收回,去年倒是卖出一些,只是有规定买田者不拘善田恶田,都是连在一块儿卖,每次买卖最低不得少于五顷,其中旱田水田参杂,更有一些河沟也在其中,真正愿买者却是不多,都怕再遇上天灾,这银子都打了水漂,卖了一年有余也不过卖了几户。”
凌小柔一听有门,她还真不怕田多,就怕田少了不够种,“不知这些田地都是如何卖的。”
四喜道扳着手指算:“无论旱田水田还是河沟子都是按每亩一两银子来算,每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