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青松四人正欲进房休息,但见客栈内吵吵嚷嚷,几个汉子喝酒划拳,旁若无人,好生无礼。其中一汉子直喊道:“依我看,此番终南山论道,必大有文章。我等只需看戏,若得机会,耍个三招两式,也好在武林众人前出出风头。”
张啸天听了,自是惊奇,武当青城终南山论道,向来不予外人透露。武当青城本是一家,皆是张道陵张真人所创,到了乱世,竟闹出内乱,实不光彩。武当少林被封为泰山北斗,名门正派,弟子遍布天下,出了这等事情若还四处张扬,岂不为天下豪杰所耻笑。
“终南山论道这等机密,你是如何知道?”那汉子只觉肩头一沉,回过头来,张啸天已死死得把他按在那里,怒不可遏。
那伙大汉听了这话,都猛地站起,拔刀便骂:“终南山论道,人尽皆知,你这鸟道士,好不讲理,莫不是挑事?”
啸天冷笑道:“我只知除我青城和武当,再无人知道此事,你是哪里跑来的奸细!”
“原来你这鸟人便是青城派的臭道士,老子便要瞧瞧你能在我刀下走过几招。”不由分说几个壮汉便朝他砍来。
“蝼蚁之徒,枉自送命。”啸天连剑也不拔,连着剑鞘在乱刀中左挡右闪,斗不至十合,寻个空档,剑柄往几个汉子腹中出去,不出几下便皆戳翻在地,叫苦不已。
啸天拎着其中一个汉子衣领拖着站起来,怒目瞪道:“快说!你们是如何知道终南山论道之事!”
那汉子一副苦脸,又是郁闷,又是诧异:“终南山论道,武当一个月前便已四布消息,天南地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是真不知几位大爷何处此言。”
青松听到,走上前来,扶起这人道:“此话当真?”
那汉子连连摆手,哭丧着脸:“几位大爷武功如此之高,哪还敢有半句虚言。”
青松思忖片刻,料这几人不会说谎,便抱拳施礼,连连道歉后与弘义等人进房去了。那几个汉子凭空遭了一顿打,好生不快,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垂头丧气,亦散了去。
青松与师弟们进了屋内,愈发觉得蹊跷,先发话道:“这一路来好生奇怪,先是撞见南岭四恶,接着是五虎堂,再接着武林人士皆汇在这山南小镇中。”
啸天抢着道:“要我说,定如那几人所说,武当早已把这次大会四散宣传,各处邀请,把牛鬼蛇神都搬来。但不知那伙老贼想些什么,作甚歹毒之事。”
岱岩道:“这终南山论道分为文论和武论。十年前武当掌门,玄清真人虽在文论小败于师父,可那无上大罗天神功实在精妙无比,不出五十招师父便招架不住,输了那年的比试。自那之后,玄清真人自觉尚未悟出真正的天道,闭关修炼至今,掌门之位也传予玄清。玄清本文论武论都远不及师父,谁知五年前师父为了给弘义疗伤,内力大损,再次败在武当手中。那件事武当嫌疑虽大,但弘义所中之毒乃是西域的五日断魂散,大师兄也亲眼所见那黑衣人使出西域功夫。要查这失踪二十余年的功夫,实在难于上青天,这才搁置至今。我料这几日所发生之事定于武当有关,极有可能再害我青城教,于整个武林出丑不说,甚至连师父都可能有危险。”
“师兄,弘义。”众人随声望去,门被轻轻推开,闪进一中年汉子,是弘义二师叔张铁锋。
“铁锋,你怎的找到我们?”张啸天道。
张铁锋听了,莞尔一笑道:“呵,镇口几个汉子破口大骂,说是被青城鸟道士无怨一顿好打,我寻思着终南山论道之日渐近,师父老人家又早传信我来龙口镇接应,便料不会有假,问了那客栈的名字找过来。”
张青松问道:“此行可有收获?”
张铁锋脸色沉下来,兀自缓缓坐下,叹道:“还未找到。《冲虚化冥法》是我道家三大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