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人理会她,任由她在里面发疯,在黑暗中,不断有毒友发出狰狞惊恐的叫声相呼应。新匕匕奇新地址:
听到那凄厉的叫声,反而让她的神智渐渐地清醒过来,她看着满地的狼藉,顿时心塞得要命,床被她砸了,只能卷着被子,忍住那饥饿的感觉,蜷缩在墙角落里,不禁悲从中来,差点就忍不住委屈地哭出来。
“老爸,你在哪里,你女儿在荒岛上被人虐待,你知道吗”她噙着泪水,憋屈地控诉着,然后又想到了司徒潜,心里不禁把他大骂十八遍,“司徒潜,你没有人性,在哪来不能戒毒,为什么偏偏要把我弄到这个破地方来你还说要我嫁给你,鬼才要嫁给你这个没心没肺没人情的魔鬼,爱你也深,恨你也深,将你心换我心,才知相忆深,我悔恨,我悔恨,我悔恨守到如今,啊负心的人。”
凉梓骂着骂着,唱起了忧伤情歌来了。
而此刻,她嘴巴里口口声声喊着负心的人,正站在她的门前,俊魅的脸色紧绷得如一条拉紧了的弦,他得用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开门进去,自从把她送到这里来之后,他就一直在暗处盯着她,她今天骂他不下二十次,每次都想尖锐的刺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里,让他痛彻心扉。
能够从这里走出去的人,都能成功地戒掉毒瘾,他希望,她能成为其中一个。
里面骂人的声音渐渐小了,她应该是睡着了,司徒潜悄然地靠到窗前,借着月色,望着蜷缩在墙角落里,睡得极为不安稳的女孩,心不禁隐隐地揪痛了。
“少主,你得忍住。”黑宴在他的背后压低声音说,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神情,肯定布满了不舍。
司徒潜紧紧地攥住拳头,仰首吸了一口气,暗哑地说:“我们走吧。”
“她一定能熬过去的。”黑宴见到他那隐忍的痛苦,只能这样安慰他了,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在这个地方受苦受难,的确是很难受,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决定啊,如果他现在不放手,那会害了她。
司徒潜深深地最后望了凉梓一眼,强迫自己转身离去。
夜深了,寒气更重了,凉梓在迷蒙中被冷醒过来,她望着屋子里,仅有的一扇小窗,皱了皱眉头,刚才好像感觉到有人在外面盯着她,那眸光很炽热的,就像是司徒潜的,她猛地摇头,自我嫌弃了,他都那么残忍地对她了,她还想着他干什么啊犯贱啊。
她气得一拳捶打在墙上,结果,拳头痛得差点忍不住飙泪,她气不过,抬起脚用力地踢了一脚过去,结果拉扯到了脚上的脚镣,顿时痛得她咿呀咧嘴。
拳头痛,脚也痛,寒风飘飘落叶,无限凄凉。
可怜的凉梓,整晚在各种折磨中挣扎,很不容易,终于熬到天亮了,不用那河马级的教官来叫,她立即抖索着精神,等外面门锁开了,她马上冲出去,一把揪住那教官,激动地问:“在哪里可以吃早餐”可怜的,她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那教官一手推开她,冷冷地睨着她说:“你昨天没有劳动,今天的早餐没你份。”
“什么你再说一次”凉梓瞬间傻眼了。
“说多少次都一样,你没劳动,休想拿吃的,想不劳而获,想得美了,哼。”那教官鄙视地望着她。
“不吃饱,哪有力气劳动你给我吃的,我去劳动,这样可以了吧。”凉梓咬牙瞪着她,妈的,终于明白,古人为何要为了三斗米折腰,她现在也要为了一碗饭而丢弃尊严了,谁让她真的很饿嘛。
“不行,在这里没有不劳而获,想吃就得先去劳动。”那教官立即把一把铁铲子扔给她。
凉梓接过那劳动的工具,咬牙瞪着她,用力地攥了攥手劲,忍住想扬起铁铲子砸过去的冲动,然后拖着脚镣,一步一艰辛地往田埂走去,此时,陆续有人领了食物,从食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