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尊主让你过去一趟。 :”乘风敲门进来,恭敬地禀告。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不过他的消息似乎没他所想的灵通,司徒潜轻哼一声,从椅子站起来,长指轻轻抚弄了一下衣衫,踩着沉稳的步伐离去。
在古色古香的大厅里,司徒誉赤背闭着眼睛,舒适地趴在躺椅上,在他身边,红满雪正在帮他做推拿按摩。
司徒潜半眯着深邃不见底的黑眸,来到他的面前,神情冷漠地喊了一声:“爷爷。”
“爷,少主来了。”红满雪俯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嗯。”司徒誉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然后坐了起来。
红满雪赶紧拿过一旁的浴袍,给他披上。
“你的眼里,还有我的存在吗”司徒誉目光如炬,狠厉地盯着他。
又来这一句,就没有新鲜的
司徒潜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淡淡地说:“爷爷一直如神存在。”是他一直想灭的神。
司徒誉随即冷哼:“程老被气得中风入院,你这是要闹哪样我不是警告过你,做事得有分寸”
他是不会阻止他对付程家的,但是他的手段太激烈,而且他那么激进,会让很多人不满,也有损他们帝尊天下的声誉。
“爷爷,其他事情,我可以听你的,但是关于程家的事,我必须自己做主。”司徒潜的声音低沉缓慢,但是那语气里隐藏的威严霸气,让人折服。
啪的一声,司徒誉一掌拍在桌面上,怒道:“你做主让你任性的把帝尊天下的面子至于不顾”
司徒潜无惧他的怒火,暗自冷笑一声说:“你已经老了,就该好好的和红小姐颐养天年,帝尊天下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操心。”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想干大逆不道的事”司徒誉随即眸光如炬的盯着他,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火儿直冒。
“为了稳住手里的大权,可以六亲不认,这是你教的,亲爱的爷爷,你忘记了吗”司徒潜看着他铁青的脸孔,心里突然掠过一抹快意,是的,自从他派人找了他的父母,把他找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无时无刻的想把他拉下马,想看他悔恨养了一只白眼狼,痛心疾首的痛苦神情。
“你”司徒誉几乎被他气得吐血。
“从今天开始,帮里的事情,你老人家就不需过问,你能够安安分分的,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否则”司徒潜唇边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对你这老人家不敬。”
“你这孽子,你敢这样对我,我是你爷爷。”司徒誉盯着他,满脸不敢置信地大吼。
“我爸爸也是你的儿子,你是怎么对他的”司徒潜蓦地攥拳。
提起自己那早死的儿子,司徒誉的脸色顿时黯然了下来,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话反驳了。
“日后,我想做什么,你都没权利阻止我。”司徒潜说完,不再看他,转身快步,往外面走去。
司徒誉的身体顿时蹿过一抹寒意,看着他挺拔透着威严的背影,瞬间觉得自己苍老了不好。
“爷,你没事吧。”红满雪收回悄悄落在司徒潜身上的眸光,赶紧上前,扶着有点摇摇欲坠,仿佛不堪打击的司徒誉。
“雪,他是回来讨债的,他就是来讨债的,我错了吗”司徒誉如枯藤般的手,激动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很用力,把指甲几乎嵌入了她的肉里,那刺痛,让她蹙眉,但是她不敢说,也不敢喊出来。
“尊主怎么会错,尊主所做的一切多是正确的,少主只是还年少气盛,被世俗的束缚,这都是姓凉那贱女人的错,如果不是她迷惑少主,少主怎么会做出那么糊涂的事情。”红满雪三两下的,就把过错给推到凉梓的身上去了。
司徒誉闻言,顿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