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大刘?”另外一个绿衣差役也是痛得龇牙咧齿,守门守了有段日子了,不曾想今天是碰上对了,“岂有此理,你到底是谁?”
“告诉过你,老子是衙门里的仵作,”杨天生理了理衫摆,义愤填膺道,“青天白日的,这般拦着,百姓们有冤屈也不敢进来了,还不赶紧给我滚。”
事情还真如杨天生说的那样,这些日子,百姓们大小事情都没敢过来击鼓,生怕被这两个嚣张跋扈的绿衣差役给伤到。
现在有人看到仰天在衙门口的动作这么大,纷纷聚拢,甚至还有人拍叫好了。
“快点儿进去叫人,”大刘瘫痪在地,根本就起不来,指望同伴叫人过来帮忙。
“都甭忙活了,”这时,县令抚着胡须正优哉游哉地逛过来,看到他们其一个人重伤在地,一点儿也不惊讶,“杨天生是我衙门里的人,你们两个小兄弟真是不应该拦着他呀。”
县令圆滑,既不得罪绿衣差役,又拉拢了杨天生。
“小老头,既是你衙门的人,那就好办了,紧张抓人,免得到时候我们主子问起来,你不知道怎么交代,”大刘既然是瘫痪了,也依然凶神恶煞般地指唤县令。
可县令却是摇了摇头,幽幽地说道,“杨天生做的没错。”
说完,一挥,便有人抬着两架担架过来,把两个受伤的绿衣差役给抬走了。
“大人?”杨天生有些意外,他以为县令会忌惮锦觉而惩罚自己,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县令没有立刻理会杨天生,而是吩咐师爷先把这些天没办的案子给整理了,平一平民愤,然后才朝杨天生招,“走,进去坐一会儿。”
“不了,”杨天生拖着没知觉的腿,苦笑道,“属下现在废人一个。”
“你是废人?县令不但没瞧不起杨天生,反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赞许道,“天生呐,你不要妄自菲薄,本官不会看走眼的,你是个人才,本官很欣赏你。”
“多谢大人赞许,只不过”
“被磨磨唧唧了,”县令打断杨天生的话,笑着问道,“知道今天为什么本官不怕锦觉了吗?”
“嗯?”杨天生眉头微蹙,甚是不解,要说一县之长,以百姓大小琐事为先,不该像之前那般被人压制的。
“因为本官汗颜啊,就是连你都不怕权贵,本官更加不能胆怯了,”县令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颇为感慨,“回来帮我,可好?”
杨天生一愣,有些汗颜,他本是为了给沈如玉报仇的,没曾想被县令误会了,“大人”
“什么都没说了,拿出你打猎的智和勇猛就好,本官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县令不给杨天生拒绝的会,笑着转身走进了衙门,这时候,取代了绿衣差役的是县衙门的红衣差役。
杨天生回药铺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他一跨进门,便看到里头所有的人都在看他,其不乏有崇拜他的民众。
杨天生尴尬地笑了笑,穿过人群去了后堂。
“大官人,我可是听说了,你啊是这个”胖姑举着大拇指,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刚才好多人来问你呢。”
杨天生并不喜欢出风头,没理会胖姑。
胖姑一个人说着没意思便回了灶间忙伙去了。
“大哥”杨天余跟了进来,忧心忡忡道,“你没事吧?”
“大嫂还没回来吗?”杨天生环视了一周,发现还没有沈如玉的踪影。
“找我啥事?”这时,清亮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话音落下,沈如玉撩帘而入,脸上布满了雀跃。
杨天生眼睛一亮,腾地站了起来,“咋才回来?”
杨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