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凌四处望了望,笑道:“这儿可不是说话的好地儿,回去再与你说。”
锦绣四处望了望,可不是,刚才经过的地方四面都是水,别人想偷听都没得法子。但这时候已经进入御花园的核心,随时都可以奔出两个人来,还是小心为好。
走了一段路,锦绣也累了,靠在赵九凌身上,娇喘吁吁,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腿好酸。”
赵九凌板起了脸,埋怨道:“早叫你坐肩辇,你偏不听,非要呈能。现在知道累了吧?”他的语气实在不怎么好,路过此地的一名年约四旬的嬷嬷赶紧低头走开,却在心里嘀咕着:“楚王还是那脾气,一点都没变。只是可怜了楚王妃。”
嬷嬷走了一段路后,又回头看了赵九凌夫妇的背影,只听到赵九凌恶声恶气地对锦绣道:“明明怀了身孕,还要呈能。万一累了我儿子怎么办?”
嬷嬷唇角忽然弯了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锦绣不知道这嬷嬷的想法,也没有被男人恶劣的语气吓住,依然娇声娇气地道:“人家还不是想多走走嘛,这样对胎儿有好处的。更何况,孕期多加走动,勤加锻练,到时候更容易生产的。谁知这副身子不争气,走这么一段路就累了。”
其实她根本不累的,不过是故意在男人跟前示弱,让他知道,怀孕确实非常辛苦,走点路都累,又给他一种故作勇敢的竖强,只要稍微有点良心的男人都会心生愧疚与感动。
相信太子妃的娇弱也与她的做派有着异取同工之处。
聪明的女人,内心再是强大,适当地表现出娇弱模样,这也不算是虚伪,而是一种策略。
锦绣不是赵九凌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出他心底的想法,这货脸色依然不好看,语气却好了些许,“就你歪理多。”然后向后头召了召手。让身后一直跟着的抬轿的小黄门赶紧放下八人抬的肩辇,扶着锦绣上了肩辇,他则在旁边护着。
锦绣一边打着香扇,一边看着两旁的风景,说:“这宫里头的景色倒是美,可惜我却从来没真正欣赏过。”
赵九凌说:“等你生了孩子,我便陪你进宫到处走走。”
“还是算了吧。”锦绣也知这深宫中,到处都是无边美色,可越是美丽的事物,却是充满了凌厉的杀机,她在外头还是高高在上的楚王妃,人人退避三舍,可这深宫中,连吴氏那样的小小妃嫔也敢当场给她难堪,这还是当着赵九凌的面呢,若是没有男人在身边护着,什么时候被算计了去都不知道。
八人抬的肩辇很是舒适,八个小内侍的动作一致,都是微微提着脚尖,小动作地迈着轻快的步子,锦绣坐在舒适的肩辇上,就这么一抖一拌地,恰逢又正是平时午睡的时刻,渐渐地居然来了睡意,也幸好已经快到宫门口了,坐上了王府的宽大马车,锦绣迫不及待地枕在赵九凌的腿上,闭眼睡了起来。
“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先睡一会儿啊,到了王府王爷再叫我。”她微微蠕动了身子,在他腿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眼,果真睡着了。
赵九凌无耐,只得从旁边扯过一张薄毯,盖到她身上,并让车夫放慢速度,过不了一会,皇城街道上便有好些马车超过了他们,其中一个挂着大大的“齐”字灯笼的华丽马车在经过赵九凌的马车时,微微放慢了速度。车帘被人微微掀起,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宠,望着楚王府那密闭的车厢,唇角微微弯了起来。
“掉转车头,去容王府。”
看着陡然老了十岁不止的容王妃,齐王妃就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长辈不长辈的,就数落起来,“若是上回婶子依了我的主意,那王氏哪还能嚣张到现在?瞧吧,婶子什么都没做,可那王氏却把婶子娘家整得这么惨,婶子就真咽得下这口气?”
容王妃当然咽不下这口气的,好端端的自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