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快与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了。”
赵九凌不爽地睁眼,“妇人间的事儿,我哪知道?只听了零星半句的,说是容王妃在后院作客的时候,与沈阁老家的二媳妇何氏起了冲突,一时气愤,就愤然走了,而宋夫人却没能亲自相送。”
锦绣越发来了兴致,自发分析道:“容王妃应该是向何氏求和的吧,想来何氏拒绝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咦,你又没去宋家,你是怎么知道的?”赵九凌睁了眼。
锦绣骄傲地皱了挺翘的小鼻子,不可一世地道:“京里谁人不知道,何氏去庙里上香的时候,看到吕家四小姐的乳娘和贴身丫环被一个叫化子欺负,于是便上前问个究竟,后来一问才知道,当年我在金陵的时候,被守城的士兵无缘无故当作马贼不肯放我进城,这桩公案,可是让何氏背了几年黑锅的,如今总算得以平反昭雪,哪会轻易就揭过的,誓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然后锦绣把从开惠县主那听来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给了赵九凌听。
赵九凌眉毛一掀,“居然是她?好大的胆子。”
锦绣无耐一笑,“是呀,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吕嫣。这丫头藏得倒是深,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江小洋人家做把总做得好好的,却让她给坑苦了。如今总算逮着了害他的人,哪会放过?可惜何氏倒是受了无妄之灾,才报出家门,便被急红了眼的江小洋给掴了一巴掌。呵呵,江小洋一直以为当年指使他的人是江浙总兵府的千金。何氏平白无故挨了巴掌,又被指责害人,当时看戏的人又那么多,也丢不起那个脸,哪还顾得上容王妃这个大山,也只能往死里扒吕四的底子。”
赵九凌冷笑一声:“那何氏也不是好东西,背黑锅也是自找的。”
锦绣呵呵一笑:“这人虽然有些讨厌,倒也识时务。这不,自从得知吕四才是冒充她做坏事的幕后凶手,哪还忍得住,当场便让人把吕四的乳娘给投进顺天府大牢了。说这婆子当年曾合谋江小洋暗害过我。顺天府的人哪敢怠慢,立即把那乳娘给打下大牢。吕家的人去说情也没用,最后也只好把希望放到容王妃身上。”
赵九凌说:“本王明白了。想来容王婶也知道这事儿真要闹将出来,她那妹子的名声也没了,说不定还要吃官司,还得承受本王的报复与怒火,所以只好舍下颜面去沈家求私了了。只是,既然私了,怎会跑去宋家地盘上提这事儿?”
锦绣也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好打人去武定侯府探个究竟。
很快,回来的下人向锦绣禀报,“宋夫人说,当时容王妃主动与沈二奶奶搭话,但沈二奶奶一直都没理她。容王妃身边的嬷嬷便喝骂沈二奶奶不敬王妃,要治她大不敬的罪。沈二奶奶这才破罐子摔碗,把吕四小姐的事儿抖了出来。容王妃气得狠了,让人掌沈二奶奶的嘴,还要治她大逆不道c诽谤贵族小姐之罪。沈二奶奶冷笑一声,夷然不惧,说‘那江小洋如今已被我安置在沈家,四小姐的乳娘也投进大牢,不想让吕四小姐身败名裂,就赶紧去杀人灭口。否则明日顺天府就要开堂会审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骝骝就知道了,动不动就摆王妃架子,也只是作贼心虚的人才会如此。’容王妃尽管生气,却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忿然走人。宋夫人原想亲自相送的,却被开惠县主叫住了。”
赵九凌听完,反倒笑了起来,“开惠表妹倒是旗织鲜明。那沈何氏倒是个荤素不吝的,不愧是子昂的妹子。”
锦绣白她一眼,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人家好歹也有父兄撑腰的,也难怪这何氏敢如此硬气。”
赵九凌不可置否。
锦绣又说:“眼下吕家已是日薄西山,一日不如一日了。若吕嫣当年陷害我的事再被捅破,那更是颜面扫尽,苟延残喘呃,我要不要放他们一马呢?”睡得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