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去了。这回梁国公府的赏桃宴,也没邀请沈家。想来也是因为这沈丁氏的缘故。”
锦绣有些不舒服了,这庄顺公主是在讨好她,还是给她拉仇恨呀?
有了身孕,自然会被当成稀有保护动物,不管走到哪,都会受到极致的关注,吃的水果,喝的饮品,也全是孕妇专用的。
梁国公府的桃花确实炫灿多姿,锦绣不情不愿的心思,在瞧了这成片的桃花林后,也有些向往起来。没有污染的极致美景,衣香鬃影,奴仆成群,欣涡无边的桃花春色,周围人小心翼翼的巴结讨好,真真是金山银矿堆出来的享受。
四个多月身孕的开慧县主也被邀了来,与锦绣一样被当作重点保护动物,不管走到哪,身边都是数名经验周到的婆子服侍,因大家都是孕妇,坐到一起倒有说不完的话,全是有关怀孕心得。
说了好一会子的孕期话题,开惠县主见无人再注视这边,这才小小声地问锦绣:“好端端的姨母怎会邀请表嫂呢?”显然,庄顺母女与锦绣的龃龉,在京城宗室圈子里,已不算是新闻了。
锦绣悠然喝了口苹果汁,说:“到底是亲戚,哪有隔夜仇的。”
开惠县主却捂着唇,“前儿个,听我家大爷讲,建成大表哥已进入户部当差了,建英表哥也去军中阅练,想必是凌表哥的功劳吧?”
周建成,周建英是庄顺公主与梁国公的嫡子。周建成今年二十七岁,周建英刚及弱冠。
锦绣先是惊讶,后来才想到武定侯也在吏部当差,武定侯大公子在户部做事,知道这些内幕也不为过,于是也不隐瞒,“宋融对表妹倒是知无不言。”
开惠县主羞涩而笑,“大爷每日回来都要与我说说朝堂上的事儿。凌表哥同样也是如此吧。”
赵九凌确实会与她说些朝堂上的事,锦绣抿唇而笑,心窝处略有暖意,“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事关朝廷机密,也不会与我说的。”
开惠县主笑道:“那是自然,咱们妇道人家,多少了解些朝政风向也是好的,免得到时候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白白做了睁睛瞎子。不过事关机密大事,咱们知道了反而不美。”
锦绣深有同感,看这开惠县主也不过十岁的年纪,母亲又早逝,父族也渐走下坡路,却能依然得到丈夫的尊重喜爱,不说有两刷子,也能证明这位表妹也是位妙人儿,是个通透的。
这时候,庄顺公主又过来招呼了锦绣,“虽说天气暖和了,但这儿有股穿山风,头几日下的雪也还没化去,坐到这儿到底有些冷,可得注意身子,来来来,把这个大毛披风披上,万一真的着凉了,我可无法向恒阳交差。”
梁国公府的丫头捧来一件羽白缎子大毛披风,春季的披风略薄,披在肩上,只觉暖和,却又不沉重,正是用来应付寒春末尾陡变的气节。
锦绣也不推辞,在丫头的服侍下,披好披风,笑道:“姑母就是疼我。但也不能只疼我一人呀,否则引发了众怒,那才是冤枉。”
庄顺笑得和蔼,说:“放心,我这个姑母都是一视同仁。喏,月荷,你也有一件,快披上,别着凉了。”
开惠县主闻言笑道:“姨妈不必操心,我可是带了披风的,不会冻着的。”她指了身后婆子手头的大红色绣牡丹纹的披风。
庄顺公主扫了眼,这才说:“还是你爱惜自己的身子。锦绣,亏你还是大夫呢,还没你这表妹懂事,穿这么薄的衣服,也不怕冻着了我那未出世的侄孙。”
到底还有其他客人招呼,庄顺公主风一样地来,又风一样地离去,锦绣和开惠县主倒也见怪示怪,却也惊煞了旁边客人。
安伦郡主来到锦绣跟前,与开惠郡主说笑了几句后,这才把头转过来,压低身子道:“庄顺姑母是不是魔怔了?”
开惠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