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钗子。
可是,她的心却被吹乱了。
时近黄昏,侍女们开始掌灯,衣裙碰触的声响清晰地响在耳边,屋子里燃上好闻的桔香,却无论如何也驱不散心中的沉凝。
锦绣懒懒地躺在榻上,想着今日与顾东临见面的种种,心烦意乱,他比以前更瘦了,也更黑了,身上并无身为国公爷的意气风发,却有着浓浓的幕色与久经凤霜的仓桑感。
赵九凌踏着明亮的烛火而来,钟阁老的寿辰,他也是去了的,被敬了不少的酒,但并没有醉,神智依然清醒。
他看着躺在贵妃榻的锦绣,说:“这么早就走,也不等我。”
锦绣懒洋洋地起身,“医馆里的事挺多的,我也是才回来没一会。”
“别累着自己。”赵九凌顺着她的手,脱下金紫色的盘龙纹外袍,“你猜我今日在钟府遇到何人了?”
“顾东临吧。”
赵九凌愣了下,“你见过他了?”
锦绣点头,“在出来的时候,在二门里碰到他。”她也无意隐瞒。
“那还真够巧的。”
锦绣抬眸,男人的脸色看不出什么来,但锦绣却凭借直觉,感觉出内心的不悦,因为他的身子有些僵硬。
“是呀,还真够巧的。”锦绣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事,她也无从解释。
下巴被抬起,她对上赵九凌一双深沉的眸,“没互说衷肠?”
锦绣捶他一下,“屁的衷肠,大庭广众之下,身边一大堆人跟着,要怎么互诉衷肠?”她白他一眼,觉得这男人忒小心眼了。
赵九凌哈哈一笑,“那下回再见着此人,记得要屏退身边的人。”
锦绣点头,“王爷说得是,下回我一定照着王爷说的去做。”
腰间一紧,她不耐地推他,却推不开,头顶响来他遗憾的声音,“可惜了,人家再过几天又要去河西了。”
锦绣一脸的惋惜:“是挺可惜的。”
“女人,你还越发得寸进尺呀?”赵九凌不高兴了。
锦绣白他一眼,“男人,你越来越小心眼了。”
他下巴一抽,“敢说本王小心眼?”
锦绣皱了可爱的小鼻子,“不是小心眼是什么?你都与多少个女人滚过床单了?我不过是与前定婚夫说了两句话罢了,你就阴阳怪气的,还王爷呢,一点肚量都没有。”
“肚量能干什么?能当饭吃吗?”
当晚,锦绣以最艰难的跪趴姿势,被赵九凌狠狠攻伐了一番,等一切结束后,她揉着跪痛了的膝盖和撑酸的手臂,踢了躺在身边的男人一脚,骂道:“禽兽,就爱在床上欺负人家。”跪趴的姿势最痛苦了,他又半天不解放,甚至还恶劣地把整身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可怜她才刚长齐的小身板,几乎被压垮了,害得她现在脚酸手软。这种阴阳调和的姿势,真心不是女人的菜。
偏偏死男人就是喜欢这个姿势,说是比前方进入更加刺激。
赵九凌什么话都没说,实际上,每回做了阴阳调和的事后,他都很少吭声的,也许是性格使然,出许是真的累了。锦绣也习惯了他事后沉默,也不奢望他会像台言里男主那样,完事后对女主角那个呵护备至,又是洗澡又是揉按的。而他,算了,情愿相信母猪上树还来得舒坦些。
赵九凌忽然翻了个身,把她搂紧了。
锦绣其实挺喜欢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男人强壮的躯体,更能带给她安全感。她也挺喜欢偎在他怀中,这样才有种自己是小女人的幸福感。
而以往做完事后,他倒头就睡,才不会顾及她呢,如今这货还算是开窍了。
正在窃喜的锦绣才刚绽开唇边的笑靥,男人开口说话了,“以后离这顾东临远一点,看了这家伙就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