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戚丁氏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儿子也死了,不知要伤心到什么程度。”尤其古代女人都是靠儿子才能有点家庭地位的。一旦失去了儿子,就算贵为正室夫人,估计也会靠边站了。
锦玉哼了声,“那也是她自己活该,自作自受。”
锦绣蹙眉,“这回定国公府世子没了,想必钟家也是要去吊唁的吧?”
锦玉愣了愣,说:“我时常出入钟府,也知道钟家与戚家没什么交情。不过定国公府好歹也是国公府,想必钟伯伯和钟伯母仍是要去的。”
锦绣奇怪地问他,“怪了,我都认钟阁老为义父了,你是弟弟,理应也一道叫钟阁老为义父呀。为何你还不改口呢?”
锦玉讪笑着,“我才不要认钟伯伯为义父呢。”
“为什么?”
锦玉目光闪烁着,却并不看锦绣,只是吱唔着说:“叫了义父就不能再叫岳父了。”
“啊?”锦绣先是不解,然后又明白了什么来,瞪大了眼,望首自己唯一的兄弟,“你的意思是”
锦玉不好意思地道:“唉呀,实话告诉你吧,我喜欢上了敏妹妹。想娶敏妹妹为妻。这要是认了钟伯父为义父,与敏妹妹岂不成了兄妹。我可是要娶敏妹妹为妻的,当然不能这样叫了。”
锦绣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想着温柔却又爽郎的钟敏,以及聪明又伶俐的锦玉,她忽然有种:吾家兄弟初长成的感叹。
当天晚上,正阳侯一家子带着郑明敲开了钟家的大门,虽然郑夫人仍是满面的不忿,不过到底要紧着儿子的病,所以没敢把怨恨表现在脸上。
郑五姑娘郑瑜也是如此,肿着一双核桃大的眼,恳求锦绣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给自己的父亲看病。
锦绣是很看不惯郑家人这副嘴脸,尤其这郑瑜姐姐长姐姐短地听着真是膈应人。
郑明的病情确实拖不得了,瞧脸色都青了。锦绣压下满肚子的不耐,仔细给郑明检查一番后,看来必须做手术才成了。
“唉,郑世子胆襄内的结石已经落到血管里去了。若是再早两天进行手术,还能有五成的把握的。”
“那天我给郑世子开了三天的药,那药有消炎的作用。吃上三天的药当晚再进行手术,至少也有五成的把握。而现在嘛,就算做了手术,也是白搭。”
郑夫人一听,身形晃了晃。
而郑瑜则语气不善了,“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父亲的病是太后姑婆给耽搁了不成?你怎能这样说?”
锦绣淡淡地道:“太后贵为一国之母,若时光重来,在太后与郑世子之间,我依然会先医治太后。所以哪有太后耽搁郑世子病情的说法。”在郑家三代人干瞪眼之下,她又故意加了句:“那天晚上,是太后亲下口谕宣我进宫给太后医治的。”不是她不给郑明医治,而是太后病的真不是时候。
郑瑜紧紧咬着唇,她现在也非常矛盾。太后姑婆是郑家的护身符,她对太后姑婆自然是万分讨好的。可如今,因为太后的原因,却耽搁了父亲的病情。父亲死了,她不但要守孝三年,并且正阳侯的爵位就要落到大伯身上,而她就从正阳侯世子嫡女的身份沦落为正阳侯的侄女,嫡女与侄女,差得可不止是身份,还有贵族地位,她怎能甘心?
郑夫人的心也在滴血,她就郑明这个亲生子,若他死了,爵位就要让老大承爵,老大是庶出身份,若是让他承袭了爵位,她日后在郑家的地位,肯定要一落千丈了。
郑夫人这时候也有些怨恨太后了,明知儿子病成这样,偏还要找些名堂来为难王氏,现在耽搁了儿子的病情,她找谁哭诉去?
于是郑夫人彻底放下身段,苦苦哀求着锦绣。请她一定要想力法医治郑明,不管花多大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