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锦绣不愧为财神呀,她一来医馆,今儿个光收排号费就收了上千两银子,排号的队伍一直延到外头大街上,而看病预约的人次已排到三天后去了,照这样下去,这个月将士们的饷银应该不至于再东拼西揍了。
看在银子的份上,张文英这个老书生发挥了比往常更加厉害的工作激积性,不但号召了宣府其他医馆的大夫过来,并且还从家里抽了几个做事伶俐的丫环婆子过来帮着打杂,他们不懂医术,没关系,帮着打杂做做粗活也是成的。尽量把懂医术的大夫们从杂事中解放出来。
紧接着,张文英又破天荒地从库房里拿了银子,又让人快速地在邻靠总督医的西面又建了几间屋子,并且还是楼中楼的形式。这老头儿倒是发挥出了生意人都没有的三寸不烂之舌,鼓动着各大富人家唐概解囊奉送了不少白花花的银子。
等赵九凌在得知此事后,也没力气说他了。因为等他知道后,已经晚了,新的“住院部”已建了一小半了,再拆掉也着实可惜。
更何况,看着医馆里账面上那可观的数目,赵九凌难得地保持了沉默。
只是瞧着锦绣忙得脚不沾地,又有些不满了,很想把这些看病的人统统丢出宣府,但想着反正还有一个月就要回京了,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一名身穿石青长衫的中年男子来到总督医馆,四处观看了医馆里的布置,又见账房里排队结账的队伍,在心里暗咐,“怪不得老夫人想方设法要把王锦绣抓到手里,瞧这挣钱子的本事倒是厉害的。”
目光尽头,又看到一个在大热天也穿得厚厚的人被几个人拥簇着出来,边走边高声笑语的,“哈哈,王大人不愧为神医呀,把折腾了我多年的腹痛也给医好了。太厉害了。”
正在等候排队的人也有认得这人的,于是便问,“你这腹痛毛病有多年了,究竟怎么回事?”
那人笑道:“原来是肚子里长了颗瘤子,好大的一块。”那人比了个碗口大的动作,“齐大人太厉害了,把我的肚子划开,那瘤子取了出来,再用针我缝上,前后也不过两天功夫,我就能下地走动了,现在已经能出院了。说是过一段时日再来复诊。”
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叹声,更是坚定了管事的心思。王锦绣如此厉害,也只有她才配作自己的主母了。那个吕小姐又算得什么呢?
这名管事眼睛倒是尖,也看出了这里头排队结账的人群里,也有好些京中各大富里的下人,瞧那神情模样,似乎对王锦绣很是尊敬来着,心里更是痒到不行。
忽然,目光尽头,又看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是冬暖。这个有着俏丽面容的姑娘,他还认得她的,是王锦绣的贴身侍女。
只见她穿着长长的白大褂,头戴白帽子,仍是那么的俏丽可人,正拿着个本子与一名大坐馆大夫说着什么,那名坐馆大夫对她很是恭敬,连那些看病的病人看她的眼神也带着敬畏,纷纷小小声地对旁边的病友解释着,“瞧,锦绣大夫的贴身侍女,好像叫冬暖吧,虽说不是大夫,但跟在锦绣大夫身边,也算得上是半个大夫了。”
管事看着冬暖一路走过,一些人自动让开道路的情形,更是心痒到不行。在心里想着,如果王锦绣嫁到他们顾家,以后他们这些下人走出去也是极有面子的事呀。
一名身穿暗红比甲的婆子急匆匆地敲开了总督衙门西边角门,门房里的人伸出手来,“麻烦把对牌出示一下。”
那婆子很是不高兴,瞪眼道:“怎么,连福国大长公主身边的人也要对牌吗?”但说归说,仍是从怀里摸了个竹制的对牌出来,那门房上的核对后,这才放她进去。
婆子边走边小声地骂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福国大长公主是贵客,被安顿在一处比较宽阔的院落里,这回她带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