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疗伤圣药,也差不多快拴俞了。”
金宝这么一说,赵九凌越发好奇,“子昂究竟伤到哪了?”
当金宝不好意思地说了受伤部位时,赵九凌也是一脸的啼笑皆非,“伤在这种地方,还真是”忽然眸子一闪,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是谁给他拨的箭?”
在得知是锦绣本人后,赵九凌勃然大怒,“锦绣身边不是还是侍女以及弟子吗?怎么轮得到她给子昂拔箭?”
金宝一脸的尴尬,搔了搔了头,不好意思地道:“这个,当时,当时齐大夫他们都很忙,再则,王姑娘说了,在大夫眼里,病人不管伤在哪个部份,都是一样的”
“那锦绣岂不是把子昂给看光了?”赵九凌很想如是说,但又说不出口,只是脸色很是难看。
第二日,傍晚时分,赵九凌再一次碰到一身便装的金宝,很是不悦,“你怎么又在这?”
金宝嘿嘿地笑了笑说:“爷身上受了伤,还没好呢,小的这是来向王姑娘要些药回去,想不到还真凑巧,又在这儿也碰到了王爷。”
赵九凌冷着脸道:“那些药军营里杨李二位太医那儿都有,为何不去找他们要?”
金宝张大眼,一脸的疑惑,“他们那儿也有吗?唉呀,刚开始小的并不知道呢。不过来都来了,总不能让爷白跑一趟吧?”
赵九凌下巴一抽,说:“子昂也来了?”
“是,是的。”怪了,怎么王爷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是不是他眼花了?
“不是伤还未好,怎么又跑来了?”
“这个,这个,小的也不大清楚。”
“他现在在哪?”
“就在前边的偏厅里头。”
总督府衙外院有五开门的正厅,两旁还有两个偏厅。正厅是公开且正式的场合,偏厅则是私下会客之所。
锦绣在这种地方面见何劲,是把何劲当普通的病人看待了。
一时间,赵九凌的心情又大好了。
“既如此,那便去瞧瞧吧。”
偏厅里,锦绣与何劲分别坐在椅子上,中间隔着个窄茶几。锦绣问了何劲的伤势,又亲自给了他些药,让他回去内服外用。
何劲收下,却并没有立即离去,锦绣奇怪,又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的,就是这回你救了家父,这回又救了我,我这心里还真过意不去,家父临走前也没来得及向你说声谢。”何劲一边说着,一边双眸四处瞟着。
锦绣笑了起来,何劲这种严肃稳重又一向注重礼仪和名声的男人,陡然被她看光屁股,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何大人言重了,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本是职责所在,也谈不上谢不谢的。何大人此次也是为了救我才受伤,我也不过是尽身为大夫的职责罢了,真要说起来,理应是我谢何大人才是。”当时她与何劲所处的位置,在靼鞑的角度里,是一条直线的距离,若是他没有挡下那一箭,估计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她了。
这次锦绣是真心感激他的,身为堂堂总兵之子,又是三品武将,年轻英俊,前途又光明,却为了保护她而甘愿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箭,虽然她救了他父亲,得到他的保护也理所当然。
但在遇上人手众多的靼鞑时,就算边军对抗靼鞑吃力,他仍是派了十数名亲卫贴身保护自己,他自己本人也一直护在自己周围,更没有离开她半步。光凭这一点,也得好生感谢他。
对于何劲,锦绣有恼怒,也有感激,也是无比钦佩的,但想着那样一个重礼又古板的男人,在被她看了屁股后羞赧欲死的模样,锦绣就很不厚道地乐了起来。
何劲呆住,与锦绣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促狭而调皮的笑,溶化了总是老气横秋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