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叫住齐玄英,让他过来给何劲拨箭,她本人则去了他处给别的士兵拨箭。
何劲只觉没脸见人了,也恨那不长眼的靼鞑,真他妈的太缺德了,什么地方不射,偏射他的屁股。这箭还有倒刺,射进去却难取出来,他并不怕痛,他怕的是他大男人的地方要让一个女人给看到,想他出身将门,军中从三品的怀远将军,居然被一个小女子看光他的屁股,怎么想就怎么别扭。
打死他都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外人看光他的屁股,尤其还当着锦绣的面。
可是,当他发现锦绣接过齐玄英手上的伤兵时,又赶紧叫住她,“算了,你的医术自然是最好的,还是你来给我拢箭吧。”
开玩笑,那个伤兵受伤的部位比他还要缺德,伤口好死不死居然也在大腿内侧处。锦绣一个黄花大闺女,他才不要让那家伙占锦绣的便宜呢。
要看也是看他的才成。
当然,他也可以熬到回宣府,请别的大夫医治。
可是,靼鞑的箭矢,众所周知,箭上没有啐毒,却是浸过粪的,粪毒若是侵入身体里,若没有处理好,也会弄出大毛病。
锦绣不明白何劲心头的想法,听他这么喊她后,又折了回来,拿了剪子把箭头剪掉,众目睽睽之下,也有些赧然。
何劲也觉得让她医治这种的地方有些不妥,他更不想让锦绣看他的屁股,事急从权都是不成的。于是,何劲死死捂着腰间的裤头,“算了,再等等吧,齐大人那边似乎也快完了。”
何劲的亲兵兼贴身小厮金宝干瞪着眼,嚷嚷道:“爷,这种时候了,就不要呈强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命要紧,还是让王姑娘给您拨箭吧,反正事急权从嘛,王姑娘,你说是不是?”
何劲嘴里说道:“边儿去,我可不能这样坏了锦绣的名声。”嘴里这么说着,可脸上却不这么想,他面含期待地望着锦绣。
可惜锦绣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只是盯着他中箭的屁股,犹豫要怎么下手。
金宝一脸的绝倒,“爷,这时候也别呈能了,这箭射得又深,箭头又大,还啐了毒粪,这种箭很霸道的,若不好生医治,有可以留下严重后遗症的。爷也别顾什么面子不面子了。王姑娘是大夫,她经手的病人没有上万也有成千,人家一个姑娘家都不羞了,你害个什么臊呀?小的还曾听说,王姑娘为了替谨阳候世子看病,还曾趴在胸膛上好久呢。”
金宝一心一意想拿庞大的事实数据来证明,一个大男人的屁股被女大夫看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却没有注意到何劲脸色陡然黑了起来。
锦绣瞪了八宝一眼,解释说:“你别胡说,那时还没有听诊器,我只是听肺部是否有杂音罢了。可不是趴。”
“不管如何,看病本来就百无禁忌。所以,为了治伤,看光了爷的屁股也没啥大不了的。是不是,爷?”
何劲又羞又怒,“金宝,你给我闭嘴。”但一双贼眼却忍不住看向锦绣,想看她的反应。
金宝忽然眼珠子一转,击掌说:“王姑娘是女儿家,这男女授受不亲,王大人要顾忌名声,这也无可厚非,可爷你的命也要救,要不,干脆王姑娘嫁给我家公子,不就得了?反正我家爷也还没娶妻。”
“不行。”锦绣柳眉倒竖。
“这怎能行”何劲倒没有立即反对,迟疑地望了锦绣一眼,不知怎的,脸上火辣辣的一片,有心虚,还有羞赧,以及不好意思
忽然人叫叫了起来,“这是什么事儿?王大人救何大人还要以身相许?这是哪门子规矩?”
说话的人是总督府的侍卫长,正四品骁骑都慰王文强,录属总督府,直接听命于赵九凌,尽管何劲官位比他高了半级,却并不惧怕他,他冲着锦绣道:“当初王大人也曾救过我,那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