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都要仔细检查车子,怎的又给坏了?”车夫不信邪地拿了烛火仔细看了个究竟,忽然愤怒地吼道,“是哪个缺德的王八糕子,居然故意破坏老子的马车。”然后很是气愤地对锦绣道:“姑娘瞧瞧,这马车是被刀给生生砍断的。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东西干得好事,等我老苗捉住他,一定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老苗的声音太过尖锐,以至于引来了其他守卫将士,几名将士看了坏掉的轴承,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谴责那干坏事的确人。
“王大人的马车一直停在后边的马营里,是谁那么缺德干这种坏事?”
“真是岂有此理,王大人的马车也敢破坏,活得不耐烦了?”这些士兵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锦绣不但医术好,对普通将士也是一视同仁。自从锦绣来了后,受了伤的伤兵们待遇也比以前好太多了,并且受了伤后也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有汐液效的救治,则不是像以前那样,等血流干了都等不到军医的医治。只因为军医们要先救治高品秩的将官。
锦绣如今在普通将士心目中,那可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如今,居然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对锦绣的马车做手脚,简直是与他们作对,也难怪这些大头兵们如此愤怒。
一名士兵说:“王大人的马车确实不能再用了。王大人要怎么回去?”军营里只有马匹,没有马车。锦绣又不会骑马,这倒是难住了一干大头兵。
直到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金宝坐在车前边,对王锦绣叫道:“王姑娘可是要回总督衙门?小的送您回去。”
锦绣抬眼望过去,金宝她还是认得的,既然他都在此,那马车上坐着的肯定是何劲无疑了。
只是,堂堂正四品的怀化将军,在军营里不骑马,却乘坐马车,未免有些不论不类。
大概是看出了锦绣的疑惑,金宝解释道:“我家大人腿上受了伤,无法骑马,是以只能坐车回去。王大人若不嫌弃,就一道上车吧。”
锦绣看了看车身,很平凡普通的款式,车身也比较窄,倒是有些心动的,只是,想着之前与何劲之间发生的不愉快事件,她一百个不愿。
这时候车子里的帘子被掀开来,露出何劲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来吧,我送你一程。”
“多谢何大人的美意。我想,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老苗能把车子修好。
何劲望了正在努力修车子的老苗,淡淡的扯了唇角,“轴承都断了,再修也是枉然。上来吧,你就是等到天亮都修不好的。”
锦绣当然知道轴承坏了,车子是无法再坐了。军营里没有马车,战车倒是有的,是可以坐人,但那样又得兴师动众,锦绣一向不愿麻烦别人。但要她坐何劲的马车回去,又觉得有点那个
大概看出了锦绣的心思,何劲又说:“上来吧,就纯当是上回对姑娘施救何某的一点小小谢意。”
锦绣被说动了,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就有劳了。”于是在冬暖的挽扶下,上了马车,冬暖也跟着坐了进去。
等车子驶远了后,留在原地一干干兵这才三三两两地散去。
大家边走边聊,“原来那人就是上北路的怀远将军呀,上回受了重伤,还让王爷亲自去探望慰问的那个。”语气里很是羡慕。宣府八万士兵,正五品的千户约有七十多位,人家就是有那个运气,半夜里受了伤还让楚王亲身慰问不说,还亲自派人去把王锦绣从被窝里挖出来给他疗伤。整个宣府,也就他一人了。
另一个士兵恍然大悟,“哦,原来就是他呀。听说这回带伤支援咱们下西路光他带来的人马就消灭了不下百余名靼鞑,倒是个悍勇的。”
“是呀,一直养到现在才被恩准回下北路呢。”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他受的伤并不严重,还听军医私下里抱怨说,明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