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主与锦绣同乘一辆马车,在出了总督衙门后,发现大门口还有一名妇人与守门的侍卫拉扯着,锦绣不由奇怪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安隅郡主讪讪的,“不清楚,据说想求见九哥儿作什么主的,被拒绝引见。就在大门口拉扯起来了。”
锦绣没有说话,马车很快就驶进了四喜胡同的徐府。
当徐子煜听说锦绣来了后,高兴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锦绣来了,大哥肯定有救了。”
锦绣复杂地望着徐子煜兴高采烈的脸,说:“二公子怎的也如此憔悴?”
徐子煜苦笑一声,“大哥病重,我这做兄弟的却帮不上任何忙,心里自然也跟油煎似的。”
“二公子与徐大人果真兄弟情深。”
锦绣被迎入内室,看向床上的徐子泰,也在数日不见,徐子泰便被伤势折腾得面黄饥瘦,锦绣在看了徐子泰的病历后,皱着眉头说:“肩膀胸前各中一箭,伤及肺部,伤口长三寸,宽寸半,已做开胸手术。初步鉴定为重伤三级。”她对安阳郡主说,“按理,此类伤势,也算不得多严重,怎的现在弄得这般严重?”
安阳郡主吱唔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锦绣又给徐子泰把了脉,探了额头,以及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很是长长叹口气,“夫人,您真不应该把徐大人抬回来的。”
安阳郡主连忙问:“怎么了?我儿可还有救?”
“我尽量试试吧。”锦绣四处观望了下,又皱起了眉头,“这儿没有手术室,我也没有助手,若是在军营里,倒是方便治疗。”
安阳郡主一听,更是悔恨无边,急得六神无主,“那可怎么办?”
锦绣望了徐子泰憋得通红的脸,当机立断地道:“拿两张平稳的桌子,把人抬到桌子上去,另外,立即把我的弟子叫来。协助我做手术。”
徐子泰肺部受了伤,引发气血胸,这需要做肺部穿刺手术,锦绣对安阳郡主说:“夫人,徐大人这病本来也没什么的,耐何因主观原因,使得徐大人没能及时得到有效的救治,现下已引发气血胸,以及伤口感染,我马上就要给徐大人设施肺部穿刺手术,徐大人能否活回来,单要看他的造化了。”医治徐子泰,锦绣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但安阳郡主这些天的表现真的太差,这些权贵人物表面上和气,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根本,就变得蛮不讲理,且野蛮无度。据巧巧说,青莲因为阻拦她把徐子泰带出病房,不但挨了打,还受了不少侮辱。巧巧是锦绣的侍女,锦绣承认自己是护短的,心里自然有气,出于报复以及对安阳郡主的不满,锦绣故意说得格外严重。
安阳郡主一听儿子病得严重,连有神医之称的锦绣都没把握医治,两眼一翻,差点就要晕过去。
徐子煜也急到不行,连忙扶着母亲,对锦绣恳求道:“我也知道这回是我们鲁莽了,害了大哥耽误了病情,也让姑娘平白奔波劳累。我代我母亲向您道歉。只是还请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务必要救大哥呀。”
锦绣点头,说:“二公子但请放心,我一定尽力救治的。”她看了安阳郡主一眼,说:“夫人,锦绣知道徐大人身份非比寻常,自然不屑与普通将士呆在一处。可为了能让徐大人早已唐复,自然也得委屈一二了。是不?”
锦绣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但安阳郡主仍是被指责得无地自容,想着前两日在军营里耀武扬威,以及军医们在背后的窃窃私语,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烧着。
她活了一大把岁数,一直都是温和大方的形像示人,无论是宗室里还是徐氏家族,都有着贤良的名声,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现在可好,她跋扈蛮不讲理的名声是传出去的了,还连累长子受这么多的罪。
齐玄英等人就住在四喜胡同里,很快就过来了,胸肺穿刺手术需要的器材也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