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煜骑着马儿,来到锦绣跟前勒了缰绳,下得马来,“你每日都要来军营吗?”
“也并非天天都要过来,有空才过来的。”锦绣回答,笑问:“你来找令兄么?他在中路军营里。”这儿可是下北路军营,徐子泰可不在这儿。
“不,我不是找大哥的。只是,随便出来看看。”徐子煜说着,一双俊目忍不住望着锦绣白皙的面孔,锦绣今日穿着米色绣红梅小竖领褙子,整个人看起来婷婷玉立,清新又娇俏,他心里一热,脑海里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母亲的话来。
“王锦绣有言在先,她不允许自己的丈夫纳妾。这样的女子,我们徐家可要不起,也不敢要。”
当时他只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只觉心头闷闷的,有些不舒服,想了两个晚上,心里仍然不大舒服,沉沉的难受。但他实在不愿相信,锦绣会是这般的善嫉,但他喜欢她很久了,实在不愿因为这个原因就放弃,他仍是想亲自问了她,亲自得到答案,才会真正死心。
“那个,你现在可否有空?”徐子煜问。
锦绣想了想说,“已没什么事了。”
“既然如此,可否带我随便逛逛?”他说,“我对这儿不大熟悉,你经常出入军营,想必比对这儿比较熟悉了吧。”
锦绣笑了笑,“虽然经常来这边,可我还真没有四处逛过呢。”
“既然如此,那就趁此机会好好逛逛吧。”
锦绣想了想,展颜笑了起来,“也好。”
然后二人沿着军营外围慢慢散着步,宣府并没什么风光,但胜在移植在下北路军营外的梅花开得比较不错,锦绣摘了两束腊梅枝下来,放在鼻间闻了闻,“真的好香。”
徐子煜望着她秀气的脸,以及灵动的眸子,很想说,“其实你比梅花还要香。”到底矜持占据了理智,不敢说出来,只能闷在心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维持着一派的儒雅温文。
“不是说女子不得进入军营里吗?”
锦绣俏皮地说:“我是大夫嘛。”想着第一次来军营的场面,不由呵呵地笑了起来,然后把第一次来军营受到的拮难说了出来。
徐子煜也微微地笑了起来,“你的到来,倒是将士们的福气。”
“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这只是份内事罢了。”
“就因为你把份内事做得很好,更令人钦佩。”徐子煜目光真诚,“有的人,却连份内事都做不好。”
“哦,瞧这话说的,指的是谁来着?”锦绣偏头,眨了眨眼,笑着问。
锦绣偏着头,眼睛亮闪闪的,非常俏皮,不若以往的冷静自持,有邻家小姑娘的天真与稚气,轻快的言语,俏皮的眼神,却更令人移不开眼。徐子煜恍惚地想着,这样的她,其实更加吸引人的。
忽然锦绣打了个喷涕,徐子煜连忙说:“这儿冷,我们还是回去吧。”他解下身上的披风,准备披在她身上,被锦绣婉拒了。
“你穿得暖暖和和的,可别解下来,万一着了凉还要我给你治,也怪麻烦的。”
徐子煜拿披风的动作顿了顿,“反正你是神医嘛,病了也不怕的。倒是你,天气这么冷,也不多加件衣裳。”说着就往披在她肩上。
锦绣赶紧后退了两步,“你还是披上吧,我也带了披风出来的,只是在军医营里嫌热就给解下来了。”
徐子煜收回披风,“那我们先回去加件衣裳吧。”
锦绣见他并没有把披风披在身上,于是说:“还是披上披风吧,万一着了凉可就麻烦了。”
徐子煜笑了笑说:“不碍事的,我并不冷。”
二人又往前边走去,“对了,令堂的病可有好转?”锦绣问。
“托你的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