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这时候才认出此人是何劲,那个先前该杀千万糟万剐的家伙,她忍下心里的不豫,说:“伤兵们集中在一起,只为了方便管理医治,也减少他们受病毒感染的机会,也减轻军医们的工作。何大人对这个解释可还满意?”
“伤兵营里太杂太乱了,那是人休息的地儿吗?”
“既然何大人都看不下去,为何不派人进行休整呢?”
何劲怔了下,然后脱口而出,“真是笑话,那是你们军医该做的事。”
“那何大人瞧到我们都空了吗?”
“”
锦绣心头一阵失望,懒向再理他,匆匆进去了,只冷冷抛下一句话,“没主治大夫的允许,所有伤员不得擅自离开伤兵营。若是擅离,后果自负。”
何劲在身后叫道,“只是回自己的营里修养伤,怎叫擅离呢?”
“那到时侯主治大夫查房的时候到哪儿查房去?”
“查什么房?”
锦绣气得恨不得给他两耳刮子,冷笑道:“你连查房都不知道,还敢来问我这些白痴问题。”
虽然不明白白痴是什么意思,但何劲从她语气里的轻蔑也知道不会是好字眼,不由怒了,“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普通士兵,怎能与普通伤员在一起?”
锦绣也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匆匆进入了手术室。
何劲见状,也不愿再来碰她的冷脸,于是愤然折回普通病房,让自己的亲兵把几名受伤的将士带回了中路军营。
“大人,这不大好吧?军医说在伤还未大好之前,不得擅自离开的。”
一名穿白大褂的护士上前,语气也有些不悦。
何劲看了看全副武装的“男护士”,不以为然地道:“你是王锦绣带来的人吧,哼,就她规矩多,以前怎的没有这种规矩?”
“”
何劲不理会男护士不悦的神情,对亲兵们喝道:“把下北路营受伤的将士都带走。”对于自己营里的人,他身为怀远将军,自是要维护的。
下北路军营受伤的士兵们感动不已,纷纷在心里发着誓,以前真不该嫉妒何大人的,人家年纪虽轻,但本事却大着呢,不但能征善战,武艺高强,单凭这份对下属的关怀与维护,就令他们感动了。
护士无法阻止何劲的一意孤行,只得忿然把这事告知给前来“查房”的杨太医。
杨太医沉默了会,说:“罢了,由他们去吧。以前确实有这样的规矩。”哪处营里就回各自的营里养伤。
护士急了,“可是我们大人说了,伤兵们集中在一起治疗,一方面方便医治,另一方面也减少病毒的感染。他们这般一意孤意,万一出了意外怎生是好?”
杨太医说:“以前都这样的,应该没什么的。王大人对自己要求实在过高了。”尽管佩服锦绣佩服到五体投地的地步,但杨太医仍是觉得锦绣的要求实在太高。比如说,不管任何时候,都要做到全方位的消毒,伤口预防感染以及消毒是首要关键。还有床单脏了就必须得清洗,并且还要高温消毒,手术器具每用完后也得用高温煮上半个时辰,尤其最浪费的还是衣裳,每做一回手术就得把袖套撸去洗,毛巾,棉布更是也是如此病房内每天都要保持清洁,洒消毒水可这样下来,花费的功夫就海了去,在人手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再进行如此严格的要求,确实是得不偿失的。
但王锦绣是这儿最高的军医,是他们的上司,就算心里不以为然,他也不好说什么的。
倒是李太医对此却有着不同的看法,对于杨太医些微的抱怨,李太医指着墙上贴着的小字,“刚开始我也与你一样,觉得王大人小题大作了些。可你看看,自从伤兵营里按王大人的指示行事后,伤兵们伤口引发感染的症状确实少了许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