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伤,但并未伤及心脏,我一定能救回他的。”按现代手术来讲,只要不伤及心脏,都有办法救回来的。她不能放弃,虽然到目前为止,药物与工具都不是那么齐全,但古人的生命力坚强,也旺盛,她仍是有一半机会的。
看出她眼里的坚定,赵九凌不再说话,只是嘱咐了一句:“那你也不要呈能。若真的劳累,就先去休息吧。”
锦绣苦笑,战场结束了,但他们军医的使命却还正当开始。
她也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能坚持一会儿就再坚持一下吧。
“子煜,昨日里战争就结束了,为何锦绣还不来?”安阳郡主问自己的小儿子。
徐子煜苦笑,解释说:“娘,您没见识过战争。战争虽然结束了,但军医们却还得忙活几天呢。锦绣身为军医之首,自然也要忙得不可开交。”
安阳郡主点头,“那倒也是。”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锦绣一个姑娘家,成天接触那些兵油子,也不怕坏了名声?”
徐子煜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说:“娘,若是您要这样想,那无夜早就死了。”
安阳郡主瞪他一眼,“说什么呢,我当然不会说她什么,只是难保别人不会这样想呀。”顿了下,她望着儿子道,“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她一个姑娘家,成日里与病人打交道,又是那些兵油子,军营里听说腌赞的很,虽说救死扶伤本是积德造福的事,可对名声总归有损的。”
徐子煜皱眉,一脸无耐,“娘,孟子有句话,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锦绣是大夫,救死扶伤本是职责所在,此乃权矣。她是大夫,若为男女授受不亲就不肯医治,冷漠旁观,与豺狼无异。”
他见自己母亲只一味的沉默,但面色却沉沉的,不由急道,又解释道:“若是有人病重,非要找锦绣医治,若是锦绣非要依这点礼教不肯救治,那病人会不会埋怨锦绣?可若是锦绣医治了,便是毁了名声,娘,那您要锦绣怎么办?”
安阳郡主沉默了半晌,然后长长一叹,“你说的也有道理。可道理虽是如此,但别人不会这样想呀。”
徐子煜皱眉,“娘,您的意思是,锦绣给人看病挽救别人性命还是错了?”
“娘不是这个意思,娘只是”安阳郡主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按理,锦绣医术精湛,自己的病也唯独她能医治,她自然该感激人家。可想着她成日里与一群男人打交道,心里总是不那么痛快。
朱妙云这时候肚子越发疼痛了,她脸色发白地瞪着身边的人,“怎么王锦绣还不来?”
一旁的侍女急急地解释道:“刚才李二哥进来回话,说军营里伤兵伤亡惨重,王锦绣正在救治伤兵忙得不可开交,实在腾不出手来。李二哥还说,不是王锦绣不给小姐医治,而是王爷不允许。王爷也说了,伤兵们太多,军医们恨不得生出两双手来,王锦绣已两天没合过眼了,实在没精力再来回奔波。”
朱妙云不满至极,“真是岂有此理,我是什么身份,那些伤兵又是什么身份,能与我相比吗?表哥也真是的,越发的糊涂了,到底我才是他的嫡亲表妹,怎能这样对我?难不成,那些下九流的伤兵还比我这个奉国公府的嫡女高贵不成?”
没有人敢接腔,只能劝道:“小姐,您别生气,再忍忍吧。王爷也是两天没合过眼了,这时候都还在军医里指挥战事呢。”
“可是我肚子真的好痛。”许妙云咬着唇,右下腹的肚子又胀又痛,也不知怎么回事。
婢女见状,也一时没了主意,忽然眼珠子一转,又说:“干脆,奴婢亲自跑一趟。请王爷再下令,让王锦绣过来给您瞧瞧。”
“那快去吧。”
“是,奴婢这就过去。”虽然外头寒冷,但能去外头跑跑腿也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