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肯定是她撺缀着妙玉那个贱人算计我”
相对于朱妙云冲天的怒火以及绝望,锦绣却并没有多少同情之心,不知是她冷血,还是有仇富情结,总之,朱妙云这歇斯底里的模样,她居然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唉,这还真要不得,她可是大夫呢,哪能这样对待患者?
偷偷地瞟了李太医一眼,这老家伙一直保持着脸部低垂四十五度的恭敬姿态,但下撇的唇可以看出内心的不以为然以及冷漠,不由莞尔,看来,这老家伙与自己一样,都是冷血派的。
倒是杨太医深深同情着朱妙云,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指责朱妙云,“这含香丸确实可以令肌体生香,小姐只吃了月余,若是早早看了太医,肯定还会有救的。但现在,还真的晚了。”
朱妙云愣了片刻,忽然又怒火冲天地瞪着锦绣,“是你,就是你耽误了我,你这个庸医。”
锦绣无耐,“朱小姐,当时您口口声声要锦绣给您悬线把脉。而锦绣确实不会这门高深技艺。就算锦绣有心想给您诊治,却也无力呀。”
朱妙云再一次如糟雷击,她总算想起来了,一个多月前,她确实是抱着为难锦绣的心思要她给自己悬线把脉,而锦绣却不会,所以便没能给自己把脉。如果,如果她不刁难锦绣,说不定那时候锦绣就会真的诊治出她身上的毛病了。
激怒攻心,以及悔恨,再加上风寒未愈以及脑袋晕眩,朱妙云一及脑袋晕眩,朱妙云一口气没能提上来,就那样两眼一翻,重重地倒在床上。
朱妙云也只是激怒攻心引发的暂时性休克,锦绣把了脉后,开了两道药,外头已有人进来说请锦绣前去张家给张员外看病。
锦绣怔了怔,“张员外?哪个张员外?”
李太医说:“就是那个得了肠痈之症的张员外。昨天下官才过去瞧过了,张员的肠痈已漫延整个肚腹,积热不散c肉腐成脓症,败肉,化而为脓,大便出脓,已无药可救。”然后他又叹了口气,“张员外初得肠痈之际,没能及时找大夫医治,若是在初期的时候,用药肯定还能有救。但现在说什么也太晚了。”
杨太医也跟着道,“若是上回就让王大人设施剖腹治疗,及时阻断脓肠,说不定早就生龙活虎了。”
锦绣当然道肠痈发展到晚期,确实比较麻烦。就算设施了手术,也不定能成功,
在锦绣答应去张府看病时,这边听到消息的张老太太已激动地从炕上起身,吩咐媳妇女儿,“快,快,咱们到前头去迎接,开中门。”
等锦绣一行人抵达张府时,一身藏青色锦缎褙子的张老太太领着一家子已上前迎接了。
“王大人,您总算来了。”张老太太泪眼汪汪地握着锦绣的手,“上回是老身有眼无珠,冒犯了王大人,老婆子给您磕头,希望您大人有大量,绕恕则个。”
一身青莲色褙子的张大夫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张大姑奶奶以及张二夫人尽管不愿,也不得不跪了下来,不过她们也只弯了下腰便起来了,因为锦绣已经扶起了张老太太。
“旁的不必多说,先让我给张员外瞧瞧吧。”
张员外的情形比锦绣想像中的还要糟糕,面色蜡黄,双眼暴突,骨瘦如材,精神奇差,听到母亲深切的呼唤声,也只微微睁开了眼,虚弱至极地道:“娘呀,给儿子一刀,让儿子痛快得走吧。”
“儿呀,王大人来了,她昨天晚上就给曾家大奶奶做了肠痈手术,如今曾大奶奶已经能下地了。儿呀,有王大人在,你一定能救的。不要灰心,啊。”
“是呀,相公。有王大人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张二夫人假模假样地抹了眼,“可怜的大伯,若是早早让王大人动了手术,也不至于受这些罪了。”然后望了张大姑奶奶一眼,冷笑道:“妹妹,你哥哥一向疼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