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迎来了她的两个宝贝孙子,对锦绣格外的客气,不但给了重谢,还命人大开中门,引合家老小齐齐把锦绣送出大门。
这时候,天色已经亮堂了起来,锦绣揉了揉双眼,想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不过能救回几条人命,得了如此厚重的诊金,也是值得的。
三间三架,黑油锡环的曾府中门,代表着曾府不俗的社会地位以及三品大员的品秩。从曾府中门出来,街上也有了三三两两的摊贩,在曾家合家老小的千恩万谢的感激声中,身披大红连帽披氅的锦绣,上了宽大的三驾马车里,其他锦绣药铺的弟子员工们也陆续坐到后头的车子里。
一些路人纷纷望着这行人,偶尔窃窃思语着,“这是谁呀,居然让曾家大开中门。”
“能让曾家开中门的,整座宣府也屈指可数了。”
“胡说,曾家的姻亲,曾大奶奶的娘家,那就是比曾家还要显赫三分呢。”
“可
惜呀,听说曾大奶奶得了绝症,曾家好不容易才攀上柳家,这下子就要泡汤了。”
“咳咳,说这些做甚?这些当官的与咱们小老百姓何干?”
“说得也是”
冬暖打开二尺长,一尺宽的盒子,被里头明恍恍的金元宝晃花了眼,“姑娘,是金的,全是黄金耶。”冬暖拿了个金元宝放在嘴里咬了咬,“是真的黄金。天呀,这一绽应该是10两重的吧,这有多少绽?”
几个丫头聚在一起数一会儿,然后惊呼,“整整二十绽,那就是200两黄金,若是换成银子,可以换2000两了。姑娘,咱们发大财了。”
锦绣心里也高兴,劳累了一个晚上就挣了这么多银子。但为了保持主子的形像,她轻咳一声:“大家都有功劳的,回去后自会论功行赏的。”
“姑娘,奴婢爱死您了。”冬暖尖叫一声,恨不得扑到锦绣身上亲上两口。
锦绣笑了起来,戳了她的额头,“再拍我的马屁,也不会多给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回到总督衙门后,锦绣这才想起朱妙云似乎又病下了,问廖嬷嬷,“许小姐现下如何了?”
廖嬷嬷板着脸道:“染了风寒,引发偏头痛,太医也已开了药,现在没有闹腾了,想必没啥大碍了。”
锦绣点头,她见廖嬷嬷欲言又止的,于是问道:“还有事吗?”
廖嬷嬷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朱小姐年纪轻,总喜欢追求好玩的事物。再则,朱小姐出身高贵,就算病得那般严重,仍是紧着大家闺秀女子不轻易见外男的规矩,死活不肯让杨李二位太医诊治,只说要姑娘给她看病。恰巧姑娘没能回来,不得已,只好请李太医给瞧了,不过却让李太医悬线把脉。”
“悬线把脉?”锦绣莞尔,“李太医可是照做了?”
廖嬷嬷无可耐何地笑了起来,“李太医本领倒是高,隔着丝线诊了一会儿,还真的诊出来了,朱小姐乃是风寒引起的头痛发作。”
锦绣笑了起来,说:“李太医果真高人矣。”
廖嬷嬷眸光闪了闪,又一脸笑意地问道:“李太医是京里的御医,医术自是厉害的。但李太医如今对姑娘可恭敬了,想必姑娘也是会悬线把脉的高深技艺吧?”
锦绣笑了起来,“这个我可没有李太医那般厉害了。”
廖嬷嬷大失所望,“这怎么可能呢?姑娘您医术那么厉害,怎么就不会悬线把脉呢?这可是神医必备的呀?”
锦绣淡淡地道:“谁说我是神医来着?这神医之名我可不敢当,”人怕出名猪怕壮,她才不要做所谓的神医呢,万一失手了,岂不连累一世英名,遗臭万年?
廖嬷嬷不敢再说话了,但仍是叽咕着,“既然术医那么高明,为何就不会悬线把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