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人群中不知是谁回答了句:“肯定能的。”
“为什么?”
“瞧着这些人做起来有条不紊,想必已经是有了经验了。”
李太医再一次望着锦绣,这时候的她正集中在何劲胸前的伤口,箭头早已被剪掉,带着倒刺的箭不敢用力拨,只能沿着伤口边缘把伤口割开,拿着摄子把箭头拨出来,前后也不过眨眼的功夫,不由一阵泄气,不管何劲能否被活命,这小丫头拨箭头的本领还是不错的。
不知过了多久,营里又被抬进十来个担架,赵九凌望着躺在担架上血淋淋的人,皱着眉头,问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一个军医问道:“王爷,这些将士们受了重伤,下官技术浅溥,实在无能为力。听说王大人能够医治,就估且送过来试试。”
赵九凌面色不豫,目光望向这十多名重伤士兵,救治一个重伤士兵也需要花费一个时辰左右,若再医治这些人,锦绣的身体吃得消吗?
没有人知道赵九凌这时候在想什么,许衡上前道:“此次牺牲的将士人数已统计出来,亡四百零五人,伤四百二十人,其中重伤九十人,其中重伤不治已有六十一人,这几位重伤者还有口气在,可王大人此刻正忙,恐怕也”
赵九凌下意识地望向“手术台”前的锦绣,只见她正聚精会神地埋头在何劲的伤口上,约摸一时半刻也还不得歇下,但这边已有几个白大褂上前开始给这几名重伤士兵检查起伤口了。他们先是给这些士兵喂了药,然后记录伤者身上的伤势。
看他们有条不紊地处理伤口,并做记录,赵九凌心下略略松了口气,或许,这些人还能救得回来也说不定。
李太医又发现一群绿衣大褂的人群里,杨太医那身灰色袄子格外的打眼,不由来了气,上前去拉了他一把,轻斥:“杨大人,你在这做什么?”
杨太医老脸一红,吱唔地道:“只是瞧瞧,瞧瞧而已。”
李太医冷哼一声,“我知道你心里好奇,可这是人家王大人的师门绝技,哪能轻易外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尽管他也想学,但他还没有品性低劣到偷学的地步。
李太医很是鄙夷地望了杨太医一眼,这老东西,平时候总是一副清高圣洁的模样,哼!每天跟在人家屁股后头转,不知情的还以为这老东西有多尊敬上峰,实际上呢?还不是想学人家的师门绝技。
锦绣抬头看了二人一眼,有些好笑,说:“师门绝技倒算不上。若是二位想学,大可站到旁边看着便是。”
杨太医一脸惊喜,“当,当真?”
而李太医则倒吸口气,麻沸散制出来了,失血过多也有办法进行输血,脾脏破裂还能修补,肺腑被刺穿也能治好如此高深的技艺,居然还算不上师门绝技,那,这么说来,这小姑娘的师门绝技若真的亮相出来,岂不要惊天地泣鬼神?
赵九凌等人站在人群外,不时捂着唇咳上两声,望着那几个绿大褂,锦绣人矮,站在一群绿大褂中并不打眼,但他仍是一眼就瞧出了她,只见她整张脸都被包裹在绿色口罩里,只露出一张黑得出奇的黑眸,不时仰起脸,然后旁边便会伸出一只手来,拿着帕子给她擦试额上的汗水。
如此寒冷的天气,都还要出汗,足可以证明,这样的手术,确实很累人的。
朱棒槌早就见识过锦绣医治人的场面,所以并不紧张,但见一群人呆头呆脑地瞪着那边,仍是有种自豪感,嘿,锦绣之所以能来宣府,可是有他老朱的功劳呢?
带着这种自豪与得瑟,朱棒槌来到赵九凌跟前,一脸担忧,“王爷,您身子还未好,还是回去歇着吧。”
赵九凌强咽下喉咙里的痒意,说:“子昂还正在做手术,我放心不下。”
“王爷放心,有锦绣大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