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关系不睦。至于原因,据可靠消息称,钟夫人在人前透露了半点口风,说顾老夫人出尔反尔,并且不耻顾老夫人嫌贫爱富的为人。
看到这里,锦绣既感动又有些欣慰,觉得钟二夫人是她见到过最侠义为人最好的贵妇人了。
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扬声吩咐冬暖,把她这几天给锦玉做的厚底鞋拿出来。
今天的天气越发不好,寒雪没有停止过,大部份人能不外出抵死不会外出的,就连一直风雨无阻要么排兵步阵,要么召集宣府商人商议朝廷通商事宜的赵九凌,这日里也难得缩在屋子里,哪儿都没去。
赵九凌缩在自己的屋子里,锦绣可就不得安生了。
翠绿的梁柱,朱红的雕栏,通透而静谧的空间,绵长又曲折的道路这是总督衙门最为尊贵之人的居所。
“王爷身子不大舒服,大概是昨晚睡得晚了,一时着了凉,麻烦王大人给瞧瞧。”一身芙蓉紫印花比甲,翠绿长裙,粉红窄袖的玉莹恭敬地把锦绣迎入内室。
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上,宝蓝挑金线绣团花帐帘下,姚黄色绣姜金色宝相花的棉被里,躺着素衣束髻的赵九凌。
“王爷病了?”锦绣很是奇怪,明明前天都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病下了。
赵九凌清咳一声,目光炯炯地扫过锦绣身上蜜合色织金绸料棉袄,以及内里大红小袄,石青色棉裙,目光悠然一亮,说,“今日这装扮倒是稳重。”
锦绣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衣裳,笑着说:“这还要多亏廖嬷嬷,她眼光很是独到。”见赵九凌面色奇怪,又笑着加了句:“不过仍是要感谢王爷康概。锦绣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料。”
她来宣府后第二日,廖嬷嬷便领了制衣坊的人来给她量身子,一口气做了十来套冬装,她也是爱美的,无法拒绝美食华服的诱惑,挣扎了数日,也就如数穿在身上了。确实如冬暖所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穿上这些订制的高档衣裳,果真有大家子的派头。
这样一想,对赵九凌倒也多了份好感。虽然这家伙不是好人,但给她的待遇还真是不错的。
赵九凌捂着唇轻咳一了声,说:“不是衣裳好看,而是你人长得好看,所以穿什么都好看。”
一旁侍候的青玉及玉莹下意识地望向锦绣,而锦绣仍是平常至极地笑了笑说,“多谢王爷夸奖。王爷哪儿不舒服?可是染了风寒?”
青玉一脸担忧地道:“王爷受了凉,本来昨日里就有些不适了,奴婢原想请王大人过来,恰巧王大人不在院子里,再来王爷也觉得只是些微的风寒罢了,喝了婉姜汤便不当回事,谁知今日下来还熬得狠了。”
原来昨天就不适了,那应该是前日与她一道去制药作坊淋了雨所以受了凉。锦绣说:“王爷请伸出手来,让锦绣给您把把脉。”
赵九凌果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来,锦绣坐到床沿上,青玉连忙上前,赶紧把被子给他拉到脖子底下,一脸的温柔,“王爷仔细盖好被子,当心又着了凉。”
锦绣动也不动,细细把着脉,半晌,才道:“王爷确实染了风寒,并且还不算轻呢。麻烦青玉姑娘给王爷解开胸前的扣子。”锦绣又让冬暖给她拿出听诊器,伸进赵九凌的胸膛里。
青玉惊讶地问:“王大人,这是什么?”
赵九凌瞪着胸前的玩意,也是一脸的不解。
锦绣解释,“这是听诊器。风寒所至,有可能引发内部炎症,这听诊器方便听取胸中肺部和气管杂音。”
玉莹说:“唉呀,奴婢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还有这种看病的。王大人倒是让奴婢大开眼界了。”
青玉看了锦绣一眼,也跟着附和,“可不是,以前太医看病都只是把个脉就能诊出病因。”
冬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