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朝颜花长褙子,下身红色袄裙,整个人看起来婷婷玉立,风姿卓越,再由冬暖给她披上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鹤氅,更是衬得周身喜气煊赫,清丽可人。锦绣很少穿红色的衣物,这回陡然穿起来,那才是真正的雪里红梅,香袭数里。沈无夜眼都直了,脱口而出,“锦绣,你今天好美。”
锦绣笑道:“多谢沈公子夸奖,今日公子也非常英俊出色。”可以与顾东临相比较了。不过顾东临不爱红色,那家伙一向喜爱浅白,月牙白以及淡绿,湖绿之类的较清冷的颜色。
唉,怎么又想起顾东临了。
沈无夜说:“锦绣,你我都这般熟悉了,怎的还公子长公子短的叫,没得生分,我叫你锦绣,干脆你就叫我无夜好了。”
见惯了这家伙的嚣张与目中无人,这回却变和彬彬有礼,锦绣反而不大习惯,于是说:“多谢公子抬爱,但礼法不可违,我还是叫您一身沈公子为好。”生怕他还有话要说,锦绣赶紧紧了氅子,说了声:“时候不早了,锦绣先告辞。”
盯着锦绣离去的背影,沈无夜挫败地跺了跺脚。
何劲再一次来找锦绣。
锦绣看到他后,略有讶然,“何大人有事么?该不会是又要小女子给你的同僚看病吧?”
这阵子并无战事,何劲也并未穿戎装,只着了件黑色的袄子,外罩黑色的大氅,戴着顶黑绒毛压边的帽子,看起来倒也剑眉星目,英俊威武。
何劲笑了笑说:“那倒不是。只是受林大人所托,特地来还姑娘银子。”他从怀里摸了几颗碎银子,“这是林大人托何某转交给姑娘的诊金。也特地交代了何某,一定要当面好生感谢姑娘,也幸亏姑娘妙手,林夫人的病经过姑娘诊治,两贴药下肚就好了大半,如今已能像正常人一样下地干活了。”
锦绣接过银子,习惯性地垫了垫,讶然,“这不是还没到月底吗?林大人哪来的银子?还有,这银子未免也太多了吧?”
何劲说:“这个姑娘就不必管了。林大人还特是交代过何某,要好生感谢姑娘的救治之恩。”
锦绣客气了两句,见何劲仍没有走人的意思,不得不说道:“何大人,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改日有用得着锦绣的地方,尽管来总督府找我。”唉呀,这话怎么如此的外交,如此的官方?
锦绣都有些鄙视自己了,这做了官的人,果然思想行为都会随之而改变的。若是在以往,谁会鸟他呀?
何劲嘴巴张了张,但很快又露出完美的笑容,“那可是你说的哦。那下回我来找你,可不能避不见面。”
“”望着何劲的笑容,锦绣忽然有种错觉,这何劲究竟是转了性,还是被鬼附了身?
这一日,锦绣又收到了锦玉从京里捎来的信,得知这小子现在已进入了国子监读书,钟阁老已经起复,仍是任吏部尚书兼阁老,待他也非常亲切,与钟闵一道进出国子监,形影不离,通过钟闵的关系,也认得京中一批同年纪的官家子弟,大家平时候都处得不错。
最后,锦玉又提及顾老夫人最近的近况,“上回此人来沈家作客,与我有一面之缘,这人忒讨厌,一来便问姐姐你的事,刚开始还对我虚寒问暖的,我原以为她对姐姐有愧疚之意,可谁知,临到最后,她这才露出本来面目。原来,她带着这些重礼,是来封咱们口的。”
沈府里,顾丁氏一脸和蔼可亲地对锦玉说:“天可怜见的,你们姐弟俩可从未这么分开过,如今陡然分开,肯定不习惯吧?”
锦玉冷冷地盯着她,语气微洒,“虽然与姐姐分开是有些不舍,不过即想着能够出人头地,到时候叫那些势利小人不可再小瞧咱们,这些小小的不习惯又算得什么?”一双清亮的眸子斜斜地盯着顾老夫人,神色嘲讽,含带着不屑之意。
沈夫人以及三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