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斯文的形像,但无论是气势,还是行事风格,都比其弟强硬多了,充满了上位者习惯性的发号施令以及与生俱来的威严。
“是这样的。在下表弟染了风寒,先前请了李太医,吃了几天的药仍是不见好转,所以,我想麻烦请王大人再给瞧瞧?”
锦绣双眼一亮,这徐子泰的表弟不就是那个以前生了病还不安份的目中无人的韩国公府的世子,前阵子还跳着脚在她面前作威作福的沈无夜么?
这家伙脾气很不好,一身的纨绔气息,缺点一大堆,但胜在这是头大肥羊,于目前穷得只差没喝西北风的她来说,确实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徐子泰却把锦绣眼里的亮光误会成她对表弟有想头,很是暧味地笑了起来,对锦绣礼貌地招手,“王大人,这边请。”
身为徐子泰的亲表弟,韩国公的世子,沈无夜虽只是小小末品的亲兵,但在中路军营里,却有着仅次于徐子泰的地位。或许,某些时候,徐子泰还得将就他呢。
沈无夜的住处并不宽阔,外边也很是平常,屋子是北方常见的厚墙窄院的设计。但一进入屋子里,却是别有洞天。
大红缎子刻丝“满床笏”的精美屏风,二十四扇隔子的紫檀雕刻的围屏后,红毡满地铺,放着象鼻三足泥鳅流金珐琅大火盆不远处,炕上铺着猩红毡子,沈无夜躺在炕上,身上盖着锦被,穿着象牙月中衣,头发束着髻,面色蜡黄,双颊瘦削,神色萎顿,果然病得不轻。
屋子里一股清新异香,袅袅流入鼻间,锦绣疑目一瞧,原来是从临床前一个三足珐琅小香炉中散发出的。因烧有火盆,屋子里温暖如春,锦绣解下身上的玫瑰紫压正红边幅锦缎斗蓬,递给冬暖,在床前一步远停下,见沈无夜紧蹙着双眉,紧闭着双眼,轻声问:“病了有多久了?”
“大约四五天了。”
听到声响,沈无夜陡然睁开眼,无神的眸子先是看了徐子泰一眼,说:“表哥,锦绣还没来?”
徐子泰看了锦绣一眼,说,“呶,不是来了吗?”
沈无夜这才发现锦绣就立在自己床前,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锦绣,你总算来了。”
被病人如此需要,亦是身为大夫的无上荣花,锦绣实在不能因为之前他的恶劣无礼就对他不理不睬,含笑道:“怎么又生病了?先前找的哪位太医?”
“是李太医啦,不过他的医术根本没法与你比。”沈无夜轻咳了两声,“上回好运么凶险的病都让你给医好了。如今我可是只信任你一人了。”
锦绣笑了笑:“承蒙沈公子瞧得起锦绣,我定定尽而为。”
冬暖亲自掇了一个绣墩过来,锦绣顺热坐下,给他把起脉来。
徐子泰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世人都传言这王锦绣医术超群,也不知究竟有何厉害之处,今日里他倒要好好见识。
把了一会儿脉后,锦绣把他的手放回被窝里,对冬暖道:“听诊器。”
等冬暖拿出听诊嚣时,锦绣发现沈无夜已自动把被子揭开,露出上半身来,不由暗赞这家伙还算有点常识。但徐子泰却在一旁喝道:“无夜,你正病着,怎能揭被子呢?快把被子盖好。”
沈无夜道:“表哥,你就别管了,盖上被子锦绣哪能给我看病。”
锦绣上前,亲自扯开他中衣上的盘扣,徐子泰双眼瞪得溜圆,“你这是做什么?”
沈无夜不耐烦地道:“表哥,别大惊小怪好不好?锦绣这是在给我看病。”
“看病?看病要解衣裳的?这倒是前所未闻。”
沈无夜不耐至极,“你不懂就不要问了咦,锦绣,这是什么?”他瞪着搁在他衣服里的圆圆的冰凉的物体,以及夹在她脖子上的两道奇形壮状的玩意。
“听诊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