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经不得久等的。”
杨太医与锦绣辞别后,齐玄英问锦绣:“师父,为什么不去给那定远将军看病?”
锦绣淡淡地道:“定远将军住的那么远,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过去?岂不要累死我么?”宣府有六个军营,虽然这儿是军医营的大本营,可军营那么大,徒步走过去,岂不累死她?再来,那人又那般不客气,她会去才有鬼。
齐玄英点点头,“师父说得极是,只是,那定远将军品秩高过于师父,又身在高位,师父不般这给面子,弟子怕万一那人记恨您那可如何是好?”
锦绣说:“若是人人都怕得罪,那这日子也没活头了。”
定远将军的伤算不得有多严重,胳部被架子上的刀掉落下来,一口栽在胳膊上,砍了好深的口子,鲜血直流,虽然止住了血,但也得进行包扎。
在清理伤口的时候,饶是身经百战又坚毅的定远将军,也不禁痛得死去活来。额上冷汗阵阵地往外冒。
杨太医也弄得一身汗水,不由自主地说:“若是有王大人的局麻酒就好了。”
“什么局麻酒?”
“据说抹于伤口围围,就能立即止痛,医治起来格外轻松的一种酒。”
“真有这种酒么?那还等什么,快给本将军用上呀!”
杨太医一脸惭愧,“下官这儿没有。”
“那谁有?”
得知新来的军医那儿有,定远将军非常生气,“既然她那儿有,为何不弄点来?”
杨太医张了张嘴,正要解释,那名桃慰却告起黑状来,“将军有所不知。刚开始小的也是要那女大夫给将军医治,可她却是不肯。所以小的没法,这才就近请了杨太医。”
杨太医目瞪口呆,这这这,这岂不是故意黑人家王大人吗?他正待开口,定远将军已暴跳如雷,“岂有此理。小小一个军医,居然胆敢拒医?来人呀,立即把那王锦绣给本将军抓起来,重责二十军棍。”
“哎,等等”
杨太医正要跳起来阻拦,但那校慰早已一溜烟地跑了,杨太医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忍不住道:“将军,这不关王大人的事呀,当时下官也是在场的。王姑娘手头上还有事,不能拨冗过来,所以让她的得意弟子过来,是您的亲兵瞧不起人家,给拒绝了呀,这才让下官过来给将军您医治的。”
定远将军愣了愣,但他身为将军,事关颜面,军令已出,岂容更改,只冷冷地道:“手头上有事?天大的事不成?给本将军医治本就是军医的分内事,就是天榻上来,也得给本将军过来。”
杨太医嘴巴张了张,忽然跺脚道:“将军呀,您这般处置,可是草率了。王大人一个弱质女流,如何承受得起二十军棍的威力,不说王大人没什么过错,将军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才是,王大人可是楚王殿下亲自请了圣旨从金陵调过来的。您来这么一出,岂不给楚王殿下面上也无光?”
定远将军心脏一缩,略略后悔着,他怎么就给忘了王锦绣与楚王的关系呢?可是,想着妻子下贴子去请那女子却被拒绝的事儿,又冷冷一笑,“触范了军忌,就算她有王爷撑腰又如何?王爷生平最痛恨的便是仗着有人撑腰视军法为儿戏之人。王爷是个公正严明的人,想必不会怪罪我才是。反而还会褒赏于我。”
“将军,王大人初到军营,还不懂军营里的规矩,念在她这回是初犯,还请将军从轻发落。”杨太医没法,只得跪了下来叩头求情。祸是他惹出来的,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王锦绣一个弱女子无辜反挨打呀。
定远将军也觉得自己刚才草率了,但为了颜面问题,一直强撑而已,如今,有了台阶可下,便顺梯而下。
“也罢,看在你替她求情的份上,本将军就饶她一遭。不过,她如此邈视本将军,那就是邈视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