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当于涨了一半“工资”,也难怪他们高兴到又哭又笑。这就是所谓的一文钱也要难倒英雄汉的悲剧。
锦绣趁着军医们对自己感激涕零的当,再一次去了军医营,这回她的工作展开得格外顺利,下回再做急救演习时,总算不再视作儿戏。那些专门找来扮演伤兵的将士们也知道锦绣之所以要做演习,还不是为了能更有效地救治受伤的他们,他们还听说锦绣向上头申请制作大批量的麻醉丸以及最上乘的金创药物,这可是他们的福音呀。
“这麻醉丸是什么玩意?”
“你笨呀,就是吃了这个丸子,清理伤口时就不再痛入心扉了。”
“真的?真有那么神奇?”
“我骗你做什么?那天卢二娃子的兄弟腹部开了好大一条口子,人家王大人在给他辽伤的时候,可有听那卢三娃子啃过半声?”
“是没有。唉呀,那时我还以为卢二娃子硬气,不吭声,原来是吃了麻醉丸的缘故。”
“可不是,还有那个抗生丸,听说吃了这个,伤口好得特别快,外服内用都用。”
“听说这些药物,只有太医药里才有,也只有那些大人物才有资格用。”
“那是,王大人为了咱们,与上头的人据理力争,上头的被她烦怕了,这才答应拨银子制药,听说一粒丸就要值一两银子,可名贵哪。”
以讹传讹,以及夸大其辞的传言,从古至今都是存在的,本来,官府出来购制药物,有楚王那一干精明的幕僚坐镇,那些药材商不敢徇私舞弊,大批量购买药物以及制作,成本摊下来,一粒药丸也要不了多少钱,锦绣约摸着估计,至多就也二十个钱罢了,可传着传着,就成了一粒药丸要值一两银子,救一个士兵要花掉十两银子,惹得一群不明所以的大老粗们又是乍舌,又是感动,纷纷在心里想着,若这些名贵药物真用在自己身上,若是佼幸存得性命,下回再有靼鞑入侵,拼着不要这条命也要多杀几个靼鞑回来。
听着这些人的交谈,沈无夜气得踏掉脚下一个花盆,气呼呼地哼道:“沽名钓誉,哼!”然后又骂这些人眼皮子浅,那么两烂药丸也要感动成这样,真是没见识。
气呼呼地进入军账中,发现账中并没有徐子泰的身影,不由抓住一个小厮问:“将军去哪了?”
那名小厮是徐子泰从家中带来侍候在身边的,当然知道眼前这位穿着校蔚甲衣的亲兵并不是普通的亲兵,连忙恭敬地回答:“今日里锦绣大夫在前头做急救演习,将军过去观看了。”
沈无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喃喃道:“表哥也真是的,他堂堂镇国侯世子,怎么也学那些粗人跑去稀罕那劳什子的演习?没的降低自己的身份。”
“急救演习也做得差不多了,效果不错,诸位辛苦了。”锦绣拿着本子,一边记录二十个人一小组的军医们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能救治的人数,虽然仍是惨不忍睹,但总比前阵子有效率多了,也懂得分工合作,也算是不小的进步了。
“大家都已经进行了任务分配,那么现在,我再给大家讲解抢救伤员时的各种禁忌”
诺大的校练场上,两百多名军医全都圈地而座,锦绣命人拿了人体器官图,挂在临时搭建的架子上,手上拿了根竹竿,指着人体各个器官一一讲解起来。
“战争导致的外伤,一般分为两种,分别是钝物和利器。钝物容易使人体肌理和器官受损,造成大面积的伤害,这种钝伤,需得小心处理”
一些将官在不远处瞧了,纷纷指指点点,“这个女大夫,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本事。”
“还是个姑娘,不知订了亲没?”有人问得暧昧。
“不瞒告诉你,我偷偷从她身边的侍女那儿打听过了,订了婚的,可惜当时因为要守孝,就把婚事给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