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军医们不再闹腾后,锦绣这才慢腾腾地道:“现在,我们开始做急救演习。爱睍莼璩”她对军医们道,“马上就要做演习,诸位,好生看着。那边的将士扮作伤员,咱们赶过去急救,伤兵受了伤,不管再严重的伤,首要的任务就是先止血,把身上的箭矢剪掉,进行简单的止血包扎。这是第一步。大家平时候也是这么做的吧?”
有些军医点点。
“好。给伤兵止血后,接下来就是把伤兵抬回救治场地,由大夫急救,是这样的吧?”
军医再点头点称是,也有些脾气暴躁的嚷了两句,但锦绣却不以为意,又问:“止血,包扎,抬治,再进行最后的救治,诸位每救治一个人,大约要花多少时间?”
众人愣了下,有的说看情况,轻伤者半盏茶时间不到,重伤者大概要花掉一盏茶时间。也有的说,重伤者根本主不必治的,救了也活不了,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而每救治一个伤兵,大概就只花费半盏茶或一盏茶的时间罢了。
锦绣沉吟,“半盏茶是吧?好,今日我们就来做个实验,以一柱香时间为准。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能救回多少人命。”
她来到锦绣药铺的弟子跟前,“诸位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包括冬暖四个姑娘在内,全齐齐作答。
“好。”锦绣让一名士兵点上香,对大家道:“一以柱香的时间为准,拿出你们的本事吧。开始。”
锦绣药铺的弟子们行动了,齐齐奔向行李处,大家从一个大布袋里拿出白色的怪怪的衣裳套在身上,然后有的拿了一大捆白色绳子和一个药箱便奔走了,有的二人抬着担架就走了,齐齐奔向五丈远的地方,那儿已躺了好些将士们扮演的伤兵。
一群穿着怪异的白褂子的军医们奔向伤兵,放下药箱,开始拿白带子往“伤兵”上绑,拿了药往“伤口”上抹,有些伤兵忍受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被厉声喝止:“闭嘴。王爷说过,若敢视急救演习为儿戏,军法处置。”
一些想笑又不敢笑的士兵被抬上担架,被两个人急匆匆抬往这边,四名身穿白大褂的的军医已打开药箱,把剪刀以及一些瓶瓶罐罐摆放出来,伤兵们被抬了过来就有模有样地给伤兵的伤口作处理,先是喂药丸,然后是清洗伤口,然后是消毒,上药,弄得一些伤士哈哈大笑起来,连点将台上的将官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赵九凌望着一干人,“很好笑?”
一名大人笑着说:“好笑,当然好笑呀。下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过,军医居然拿军中将士作儿戏的。”
一些将官们也附和着,说太儿戏了,军中历来严肃,哪能这般儿戏?
赵九凌不说话,望向徐子泰,“子泰,你意下如何?”
徐子泰愣了下,说,“末将不是大夫,也不懂救治之法,所以不敢置评。”
一些军将暗自不屑,这就是权贵之后的本色,说话就是油,不但油,还爱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即不得罪人,又不露锋茫。
赵九凌淡淡地道:“本王也不懂医术,但是,当年,在金陵剿匪时,官兵死伤惨重,金陵城的大夫全被请来医治受伤官兵。唯独锦绣药铺做得又快又好。”
众人一时间没了声音。
赵九凌又道:“许光明。”
“末将在。”
“当时你也是参与了的,你来给诸位大人好生讲讲,当时锦绣药莆是如何医治的。”
“末将领命。”叫许光明的男子身形瘦削,面色清矍,精悍无比,他一边看底下的演习,一边朗声道:“当年,剿匪官兵死伤八百余人,重伤五百余人,轻重三百余人,金陵城统共出动了九十四名大夫,其中,锦绣药铺包括打杂的小厮,端茶倒水的婢女也一并上阵,在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里,锦绣